我刚刚差一点就真的杀了他!就差那么一点!
我怒得把软剑一扔:“你说了真打,结果自己倒耍赖?你是想死在我手里不成!?”
阿渡道:“谁说我不是真打?这剑要捅得深些,还是能要了你的命。我给自己增加些难度罢了。”
我听罢,一言不发地上去,把金睛刃架在了他的右手肩膀上。
“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废了这你这爪子!反正你也不盼着它好,不如我帮你去了病根?”
阿渡笑了笑:“好好好,你动手啊,你舍得废了我我就舍得去做个残疾,咱俩比比谁更狠?”
比狠是吧?
你当你阿爸是白做的爸?
我匕首一沉,再沉,他还是在笑。那我就深吸了口气,把匕首一扔。
第一步甩出双手。
第二步戳他胳肢窝。
戳到骨髓。
戳入灵魂。
阿渡的笑容瞬间僵掉。
他抓身想逃,结果被我抓了肩膀,按了回来,结结实实地戳了几下,戳到这庙外起了鬼哭狼嚎,戳到我满耳朵都是“疼疼疼痒痒痒”以外,我才停手了。
我看着虚脱似的倒在地上的阿渡,又瞧见了他脖子上渗出的血,心中一酸,我干脆把腰带解下来,团成一团按在了伤口上。
我问他:“你现在还说不说了?”
阿渡忽然看向我,好奇道:“你刚刚刺我脖子的那种状态,是不是就是从前杀人时的状态?”
我心中一冷道:“你是想让我回到从前?”
这不成了另一个苏未白?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阿渡撇撇嘴:“我为什么要你回到从前?从前的老七能放不能收,那是杀人的下乘。”
这仔子在说什么屁话?好像他全盛期的时候真能打败得了七哥一样。
阿渡又问:“你是不是只有面临生死存亡,或者情绪激动时,才能达到那样的状态?”
我道:“你认为我的杀招与我的情绪有关?”
阿渡道:“我推测你只有被人相激,迫不得已,才会释放杀性,祭出杀招。如今一轮打下来,你果真是这样的性子。”
这很正常啊,这部分是七哥留下来的精神遗产,它又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