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的金睛刃上缠了线,我再用手臂猛地一拉,那白胡子就跟着被拉过来了,整个人脱离了地面,像风筝似的被我扯过来,我却在半空一个翻转刃身,一身巨力道撤回,他自然得直扑到地面上,发的一声惨叫凄凄厉厉,原来是腿上扎进了那插在地上的五根软针。
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叫针扎自己身上?这就是啊。现成的例子呢。
我眼见白胡子这凄惨模样,提醒道:“你若只是为了通缉令上的赏金,现在滚还来得及。”
白胡子疼到皱纹爆炸,抬起头来看我:“若我不止是为了赏金呢?”
我还在想他这句话啥意思,那青胡子忽的大吼一声,冲我扑来,这下似是青针使完,只剩一双肉掌可用了。这白胡子也不甘落后,不顾腿疼就冲我下盘袭来,一双软软的手如纸片一般飘来,看样子是想攥住我的脚踝。
这二人的近战看着猛,化解起来却极容易,我正想把他们一脚飞一个。结果我忽的身上一凉。
因为从刚刚开始一直不动的弓箭男,他忽的开始动了。
他翻滚身形,跃到我不可触及的位置,那位置离梁挽却极近,他人都还未站稳,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张弓、搭箭。
他要直接杀梁挽!
他想擒贼先擒王!
我急中生怒,一脚跃过白胡子的手臂,直接踢碎了他的肩头骨,一个翻身就是手肘,一条钢铁手臂上最硬的点对上了青胡子的掌心,换来的自然是一声清清脆脆的骨裂声。
白胡子飞了 ,青胡子飞了,我未等他们落地就蹬足前冲,我像炮弹一样冲向那个人、那把箭。
可是来不及,他在我出手前就已射出一箭。
弓如满月、箭似流星!
目标正是梁挽的额头!
他的箭竟这般快!
他竟是无论如何也要梁挽死在这一刻!
我脚下一扭,几乎是硬生生地扭断了前冲的趋势,把整个人往梁挽那边撞。
可还是来不及。
梁挽来不及躲。
我来不及到他身边。
我只瞧见那箭离着他越来越近,近到梁挽没有任何想躲的意思,他只看看我,然后笑了笑。
没有遗憾的、温柔满满的笑。
我看得睚眦目裂,身上近一步爆发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