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方牧并未进行过多的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他强撑着继续值夜班:“都去睡吧,我继续去守着墙。”
白池却一把按住他,眼神疲惫却异常坚定:“我不累,我跟你一起去。”
他无法忘记隧道口的惨状,更无法安心入睡。
两人便结伴一同前往石子墙。
白池站在墙后面用手中的手电筒目光扫视着墙外。
突然,他眼神一凝,指着前方一米多远处,有一个被木桩卡住不断蠕动的东西,声音带着惊异:“那是隧道口那个断腿的丧尸?它什么时候爬过来的?!”
那丧尸似乎听到了人声,猛地抬起了那张沾满泥污血痂的脸!
浑浊的眼白,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瘆人!
它低声嘶吼着,唯一还能动弹的那只手,疯狂地向前伸抓,枯瘦的指爪在空中徒劳地挥舞,想要将墙上的活人拖拽下来撕碎!
那狰狞执着的样子,让深夜的寒意更添几分恐怖。
方牧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中午十二点多就看见它了。不知是被杀猪的血腥味刺激了,还是被猪临死前的嚎叫吸引了,顺着那条破路,硬是用一只手,拖着两条断腿,爬了整整六个小时才拱到这里……真是毅力可嘉啊。”
说着,他靠着墙垛,疲惫地坐了下来。
白池站在墙后,盯着那丧尸,眉头紧锁,眼神却越来越亮,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
他突然,猛地一拍方牧的肩膀:“老方!机会难得!咱们试试它!看它对什么最敏感?是听觉?嗅觉?还是对活物气息的感知?正好场里还有半盆没处理的猪血!”
军人的探究本能,在这一刻压倒了疲惫。
方牧无奈地苦笑:“我刚坐下喘口气……你这军校毕业的作风,真是雷厉风行啊。”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行行行,你在这盯着,我回去拿!”
方牧很快返回,手里拿着两个长长的竹筒杯。
一个装着已冷却到室温的猪血;另一个则装着用热水微微加热过、散发着浓烈腥气的热猪血。
实验开始:
白池用力将装有热猪血的竹筒杯掷向丧尸身后几米处!
“啪!”
粘稠温热的血液四溅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