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上官薇象征敬完顾千澈一杯酒后,一饮而尽。
顾千澈见状,也喝了一杯葡萄酒。
喝之前,他心有顾虑,不过看起来这位继母大大方方,给几个人都轮流倒了一杯。
这才放下心来,又自顾自喝了几口。
“小心为上。”
——
上官薇又回到上官采荷身边,若有似无地看了若云一眼,继续说,
“小荷我和你父亲不是亲兄妹,但是感情和亲兄妹没什么两样。”
“我们家你是知道的,婚姻这种事,还是我们长辈说了算。”
上官采荷却答道,“姑姑,都什么时代了。婚姻的事,要看屿哥的意愿。”
“做妹妹最想看到的是屿哥幸福,谁做我嫂嫂都双手赞成。”
她的眼神坚定又柔和,看来又是个痴儿。
上官薇却不以为然,继续说着,
“这些年我们屿儿清清白白,除了那个求而不得的沈家姑娘,身边连一只母蚊子都少见。”
“爬床的事,屿儿不会做的。”
“他的心思,最近都在家业上。”
“公司事务嘛,也算能应付。虽然年轻,不过完全掌控,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上官采荷笑了,温柔地附和道,
“是的呢!屿哥也是名校毕业,自然天赋上佳。”
她又把话说到自己身上,极为谦虚,
“说起来,我原来对工程运营的事也一无所知,犯了不少错么。”
“您也知道,我年轻多说多错,总讨人厌。后来渊哥教导我之后,我也能处理一二分呢,很是感慨。”
“我想。屿哥也是,听说勋哥在海外风生水起,运营上肯定熟门熟路的。只要勋哥多教一教,多半也能很快上手的。”
听起来,严丝合缝。
可此言一出,如同把一筐墨鱼扔进一潭死水,登时惊起了藏在淤泥里的小鱼。
众人的脸色竟然变得好看起来。
连忙着吃甜食的小女孩的呼吸都停滞了两秒。
顾千澈哪能不表态?
“采荷妹妹,多年不见,你不知道,我在这方面不擅长。”
“安氏,当然是安姓的家事,哪能有姓顾的置喙。”
上官采荷呆呆立在原地,好像不明白大家为何突然怪怪的。
几秒钟之后,蓦地恍然大悟,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
她起身厉声赔罪,似有哭腔,
“对不起,对不起,勋哥哥,我没那个意思,你们不要误会。”
“我只是觉得勋哥哥交游广阔,能和谢姐姐这样的女中豪杰结为莫逆之交,一定是才能出众。”
“这才想替屿哥哥找聘个好老师。”
她赶忙起身,挑了一瓶国酒,用杯子筛了满,走到顾千澈面前,
“都怪我,太崇拜勋哥了,不小心说错话了。”
“这杯酒,我喝了,勋哥你见谅。”
上官薇极为护犊子,赶忙拦住,“小荷啊,你忘了你酒精过敏了吗?不要命了?”
“你勋哥哥生性豁达大度,不会跟你计较的。你放下!”
“听话。”
上官采荷含着泪,趁旁人未来得及阻拦,一饮而尽。
“没事,姑姑。若是不喝,只怕家里渊哥听说我说错话,也不会放过我的。”
“好了,没事咯。我笨嘴笨舌,该罚。”
上官薇又是红着眼睛,又是眼角湿润,心疼地说,
“傻孩子,一句话的事至于吗?”
安屿见状,也是急着不行,赶紧亲自去拿家里备用的解酒药。
却被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佣人告知,
“少爷,那药上次我们不小心,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