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不是他的事情了,同德医馆来的人正是钱临钱大夫,还有当时的店伙计。钱大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赵晨的暴行,总归就是赵晨逞凶斗狠,吓得他们都快心脏病发。
县太爷撸着不太多的胡须听完前情,估摸着他早就听过了,现在不过是听第二遍,于是等钱临刚把事情讲完,县太爷迫不及待的问赵晨:“赵晨,我且问你,他所言可有虚假?”
“没有。”赵晨道。
“可有添油加醋?”
“没有。”
“你既然认罪,来人啊......”
县太爷正要宣判,赵晨一个头直接磕在地上,大喊一声:“大人啊,草民冤枉啊!”
县太爷被吓了一跳,拿着令签的手一个哆嗦,命令杖责的签字掉在他身前桌面上,正盖了同德医馆的状纸。县太爷深吸一口气,有些生气道:“你方才不叫冤,偏生等到此刻是何意思?”
赵晨道:“大人所问之事都是真的,草民只得如是回答。可......”
“可什么!?”
赵晨被吼了一嗓子,有点委屈:“可大人还有些没问的......”
“本官还有什么没问的,你且说!”县太爷瞪着眼睛,等着赵晨。
赵晨深深吸入一口气:“大人可有爹么?”
县太爷一撸胡须:“何人没有爹么?你所问何意!?”
“孝敬长辈是对是错?”
“我大庆以孝为先,当今陛下崇尚孝道,我等不说学陛下费万金建院以娱爹么,也当尽心伺候!”
“大人英明!”赵晨高呼一声,铿锵道,“我阿么病重,医馆拒之门外而不医治,草民无法,为孝敬阿么只得强迫其为阿么治病,大人且说,孝敬阿么,也是有错么!?”
众人哗然,指指点点的人从赵晨指到钱临身上,钱大夫也有点发傻,他怎么也没想到,强迫他给人看病,怎么就扯到孝敬父母身上了?可是赵晨有理有据,他一时半会,还抓不住他什么把柄!
县太爷也有点愣神:“这......”犹豫道,“那也好声好气的跟人说说,没必要逞凶斗狠吧......”
“大人,何为逞凶?”赵晨问,“阿么病重不得已说两句狠话是为逞凶?还是强盗伤人为逞凶?”
“当然是伤人为凶?”
“那大人且看看,同德医馆可有人受伤?”众人视线随着赵晨的话转到同德医馆的人身上,全须全尾,一点划痕都没有,哪有什么伤?反倒看赵晨鼻青脸肿没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