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给就不给嘛!打什么人啊,翅膀硬了是不是?”

“上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钟离这家伙倒是显得心气平和得很,剩下的半句话在肺腑里绕了一圈,选了个最能掐住我的说法来:“像这个烫伤膏,上药的手法也是有讲究的,涂得太薄、太厚、不均匀,都会影响到疗效,倒也不是我不信任林姑娘,只是这点小事,林姑娘莫和我争了。”

这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行行好了呗。

好在我经过方才那般自我开解已然看开了许多,钟离再怎么样,按理来说也是我的晚辈,亲情可不带变质的啊,不管是我照顾他,还是他关心我,都是应当的。

钟离一如方才那般,左手微微捏住我的下巴,右手食指将微凉的药膏薄薄涂在伤口上,再打着圈一点点晕开,随着那种冰凉的感觉扩散开来,灼痛的刺激感很快消失不见。

我规规矩矩坐在鼓凳上不再乱动,拳头是捏了又捏——

钟离的动作很轻,带着一层薄茧的指尖碾磨药膏时轻柔得如同蜻蜓拂过水面的涟漪,不痛,却很痒。

我只要稍稍动一动鼻尖,就能嗅到一抹浅浅淡淡的清心而醇厚的香气,我以前常常嫌弃钟离做什么事都是一板一眼岿然不动的模样,但不得不承认,有关于上药这件事,他比我熟练得多。

“现在感觉如何?这药稍微有些刺激,可能刚开始会有些不适,但我想依你的体质,反应不会很严重。”钟离放开了手,将参了冰块的凉水递给我。

“好多了,真神奇。”我抿了抿唇,现下已经没有了痛感,不禁有些感慨:“这是什么药?也太管用了吧?”

“冰雾花和清心,特定比例熬制而成,不过,既然是白术做的,可能还会额外加一些其他的草药,林姑娘如果感兴趣,我下次路过可以去问问看看。”

“好啊好啊。”我笑笑,边含了一口冰水,圆滚滚的冰块球在我口腔里左右滚动。

只要搞到药方,那我做出来药效只会更好,再拿到市场上去买,摩拉这不就有了嘛……很好,唯一的麻烦就是要小心,别碰上达达利亚就完事大吉啦!

“钟离先生——”雕花屏风外传来一阵木门开阖的响动,两个老熟人从屏风后窜出头来,穿着异国服饰的高挑青年微笑着扬起了手,“路上耽误了时间……久等了。”

“哎呀”达达利亚霍然亮起了双眸:“这不是秀秀嘛?”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蚌埠住了,家人们。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

秀秀:养儿子。

现阶段:

钟离:养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