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钟离无奈地轻笑一声,似乎是预料到这个情况,又好似完全没料想到我的激动似的,他伸出手,顺了顺我的头发,缓缓道:“我都记得。”

我有点想哭,我说真的。

“那你知不知道,当时、当时那把刀,你躲都不躲,我真是要气死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有些没忍住,开始抽鼻子,“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知道现在道歉有些晚……”钟离抬手虚虚握拳,放在唇边轻笑一声:“如果不出意外,应不会有下次。”

钟离现在已经很高了,尽管我与他坐在一处,他也比我要高上不少,再加上这么个哄小孩儿一般的行为,不仅完全没安慰到我,反而直让我发笑,不自觉便笑出了声。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好像我才是那个被照顾的孩子似的。

这完全反了吧可恶!

我想了想,直起身子,懊恼道:“当初好像是我养着你的,怎么小崽子突然一长大,倒把我当孩子了?”

“又哭又笑的,可不是孩子么?”钟离倒显得很自然,打开了放在一旁的食盒,拿出几碟糕点来,“你睡了许久,菲尔戈黛特怕你醒来身体不适,方才拿上来一盒糕点,虽不能做主食,但也能勉强充饥,要来尝尝看吗?”

“要!”我很干脆的坐在钟离旁边,就着茶水开始啃起了糕点,“菲尔戈黛特是哪位?这不是璃月人的名字吧?我这是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咱们这是出国了?”

“非也,此处为望舒客栈,老板菲尔戈黛特是蒙德人氏。”钟离虽然也在自己面前摆了一副碗筷,但却丝毫没有上手的打算,象征意义似乎远大于它的实用意义,“此前在璃月港内人多眼杂,就算是往生堂,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坏七星的规矩,所以,只能暂时将你送出城外。”

我咬下一口绿豆糕,就着口热茶一齐吞下,钟离眼见着我的茶杯见了底,又悠悠添上一杯:“食物还有很多,林姑娘不必着急。”

倒也不是我急,主要是我饿,赌五毛,钟离他根本猜不到我现在有多能吃。

不过比起这个……

“小钟离,你怎么不叫我姐姐了?”我咬着糕点,含糊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