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楚栝听到后,饶有趣味地看着已经站了出来的许时清。
…
“杜公子的好奇心未免也太重了吧,你家住海边吗?”许时清让人把画拿了上来。
“你什么意思?”杜何庭被许时清的问题问的一懵,其他人也都头顶问号。
“不住海边吗?”许时清歪了歪头,打开了手中的画。
“我还以为你家住海边呢,管那么宽,不就一幅画吗?有什么好奇的?”
许时清无辜地说道,而后,又“失礼”地走到了杜何庭面前,当着他铁青的面色,把画怼在了他的面前。
“喏,千灯图,雅先生真迹,这就是我送的节礼,雅先生你应该认识吧,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许时清这一副坦然的模样,反倒是把杜何庭给堵了回去。
只不过,虽然杜何庭被堵回去了,可其他人却并不满意许时清这份节礼。
“雅先生真迹虽然难得,但是若是想要,还是很容易能得到的,只是许大人,您一身奇思,就送了这个给陛下?这也过于敷衍了吧!”
程文修说道,就像是一个导火索,紧接着那些看不惯许家的,和许时清有仇的,和太子有仇的,二皇子一派又开始向陛下“告状”了。
“就是,端午节就送那么敷衍的礼物,可见许大人也没有把我们陛下放在眼里啊!”
“雅先生真迹我这里就有三四幅,这么大的节日,而且还是献给陛下之礼,这怎么能上的了台面?”
“听闻许大人这段时间卖书可是赚了好大一笔,怎么,这都不舍得给陛下找个好点的礼物吗?”
“……”
眼见他们越说越过分,甚至快要上升到国家大义了。
柳易宣气愤地帮着许时清辩解:“雅先生真迹怎么就敷衍了,价值千金呢,怎么就上不得台面了?”
“众位大人可真是各个都家财万贯,家里什么都有,那可就奢侈了。”
“就是就是,不像我们,平日里为官清廉,雅先生这一幅画可不是我们能够消费地起的。”
“……”
除了柳易轩和余子亥之外,几位太子党得了太子的授意,也帮着许时清说了几句话。
只是话一说完,原本只是普通的单方面阴阳怪气,一下子就上升到了两党之间的斗争。
“什么叫我们家财万贯,你们这是污蔑。”
“陛下,我们是什么样的您可是一清二楚,平日里就算是一张纸都掰成两半用,哪来的家财万贯?我们可不像许大人有经商天赋,我们没钱都想尽办法送出心意礼物,哪里会如此敷衍?”
二皇子党的人说着,意有所指地又看了一眼许时清,气愤地说道。
“我们都不知道,原来现在的真迹那么掉价了?价值千金也算是敷衍?”太子党的人马上反驳道。
二皇子党派:“怎么就不敷衍了,许大人那么厉害一个人,不想着做些新奇的玩意,却只送了一幅画,我看这就是不用心。”
太子党:“就您们用心了?送汉玉谁不会啊,你看看今晚这晚宴,送了汉玉的有多少人,一看就是没有用心的,所以我是不是也能说你们敷衍了事?”
“#~@#”
“……”
梦回早朝,楚诚看着吵成一片的人,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又没有了。
许时清身为当事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两边类似小学生吵架的场面,不得不说,真的很恬噪。
“够了!”楚诚的脸瞬间黑了下去,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陛下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