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轩也不知道是怎么说服余子亥的,居然让它愿意把案件的事告诉他,让他刊登。
不过在许时清看来,他相信柳易轩和余子亥俩人有分寸,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出格的内容,估计也是有修改一番才敢往这上面刊登。
许时清正看得认真,刚好把案件起始看完,还不待许时清放下报纸,突然一位编修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就把在场所有的编修喊到了一起,当然,许时清也在其中。
“怎么了?”一人问。
“来活儿了,来活了!”那位匆匆忙忙进来的编修说到,又看了看这里人来人往,干脆把所有人都喊到了书房里。
“刚刚院长找了我,说了一下去年咱们编修的那套《散博时文全书》反响很好,让许多书生都受益良多,希望我们今年翻版一套,对于旧书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且内容不能过多覆盖旧文,需要更多全新的学识在里面。”
进入书房后关上门,顶着同事们灼热的视线,方誉说道,之后苦着一张脸又回看他们。
“这可是个难题了。”听他说完,其他几位编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许时清是一脸茫然的。
注意到许时清迷茫的视线,方誉了然,转身在身后书架上找了找,抽出了十几卷竹简,全部一股脑地都塞进了许时清的怀里。
“因为条件不允许,出书的成本过大,所以我们编修院一般来说还是很闲的,一般都是受院长的命令,好几年才才出一套官文或是教辅类的书,去年出的散博,正是院长见众书生苦愁,所以让我们出的教辅书。”
方誉给许时清解释说道,又指了指刚刚他塞给他的那些竹简:“这就是那套散博时文全套,翰林院总共也就撰写了五百册,虽少但精,本来这就已经够了,但是你弄出了新纸,估计院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希望我们能够忙起来,出一套新的教辅书,由朝廷推广下去。”
许时清听方誉解释完,才恍然大悟,抱着那么多竹简,一时间有些郁闷。
他还以为编修就真的只需要每天看看书修修书中错字,就行了,所以是他理解错了?编修还得出书?
那不对啊,许时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赶紧问道:“不是有修撰院吗?”
“这不一样。”另一位编修摇了摇头:“他们修撰文史类,我们因为太闲,所以院长把每几年出一本教辅书的任务交给了我们。”
由翰林院出的教辅书一般都是不愁没卖出去的,怎么说也是官方出书,不仅严谨而且全是干货,要不是因为条件不允许,甚至那些书生们更希望翰林院每年都出一些教辅书出来。
毕竟现在这个时代书籍并不兴盛,书坊也只出话本子,根本不敢出教辅,而原文四书五经八股文这些的都快被翻烂了,教辅书少之又少,想要学识精进确实不容易。
所以现下,所有的书生都渴望着,等着翰林院出书。
新纸的出现,给了蒲院长和所有人一个机会,以前是有才识却因为条件限制不能过多的出书,现在条件限制突然被许时清的新纸给解决了,那出新书,自然而然就吩咐了下来。
“院长有说,这一回的书由谁牵头吗?”季束问道,这可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由谁牵头就表示了接下来那本新教辅的大方向朝向,每个人的学识不一样,理解和喜好也不一样,就像是蒲院长喜欢论述四书,他的学生也就是翰林院另外两位大学士一个喜欢专研八股,一个喜欢旁解五经。
以上三位来例,无论是哪个牵头编书都会选择从自己喜欢的领域去推敲铺展,所以接下来的新教辅让谁牵头这个问题就显得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