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做呢!”杜何庭说道,用手中的扇子掩嘴大笑。

杜何庭是丞相之子,他父亲官居一品,平时很少有人敢上去触霉头。

许时清他们之前虽然称得上是纨绔,但是和杜何庭相比,完全比不上。

许时清记得就曾经有人对他说过,他们还不够,杜何庭才是一个真正的纨绔,因为他玩的够疯,而且有大把金钱给他霍霍。

双方本来毫无交集,现在对方却突然上来找事,许时清眉头一皱,并不觉得这事情就只是单纯的冲突。

亭内的气氛渐渐地开始凝固。

整个亭子里只有杜何庭的笑声,孙延在身后抬起头来,蔑视地看着只会躲在人身后的李蔚良,突然他目光一凌,看到了还被李蔚良撰在手里的宣纸。

就在众人猝不及防之下,孙延一个健步走到李蔚良身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宣纸。

“啊,这不是诗会上的宣纸吗?”

“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作才值得拿回去收藏呢。”

“就一个墨点?”

当着所有人都面,孙延把那张宣纸摊开在众人面前,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拿着宣纸当着李蔚良的面,把他撕毁。

“啧啧啧,我说苦书生,你不会是这点纸都舍不得吧。”

“也就一张纸,当个宝贝似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名师大作呢!”

说完,孙延把碎纸往上一扬,碎片四散飘了满地都是。

“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纸被抢了,一眨眼功夫就变成了满地碎片,急红了眼的李蔚良突然暴起,抡起拳头就要往孙延身上砸。

但是孙延什么体格,完全没把李蔚良看在眼里,他一把抓住李蔚良的拳头,把他的手往后一扯,一脚踹在了李蔚良的肚子上,把他踹开了两米远。

李安承离得近,见此马上过去扶着李蔚良。

“啧,好好的,动什么手?”孙延嫌弃地看了一眼蜷缩地靠在李安承身上的李蔚良,但是看向杜何庭时,又是一副赔笑。

“杜少,没吓着你吧,没想到不过是过来休息一会儿,就闹了这么多事,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

“后边去,别给我闹事。”杜何庭假意地呵斥了一句孙延,又关心地看向被李安承扶起来的李蔚良。

“这位小朋友没事吧,这也太冲动了,不就是一张纸吗?怎么能就打人呢?”

杜何庭可惜地说道,突然话锋一转,变成了不怀好意的规劝。

“我听说这位小朋友好像过的比较贫苦,连纸都买不起,那还读什么书?反正你家也这么穷,要不别读书了,来我家当小厮吧,许你一个月五两银钱。”

“杜少。”

一听五两银子,孙延马上急了。

“怎么,你也想来丞相府当小厮?”

看着孙延一脸的急色,杜何庭勾唇一笑。

“我…”,孙延被杜何庭的话一噎,一时间,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算了吧,你也就会写写诗,作作文章,哪有人家会的多,你想来,我丞相府还不收呢!”

杜何庭摇了摇扇子,而后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痛地额头直冒冷汗的李蔚良。

“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你要是愿意来我丞相府,我可以让你贴身伺候我。”

“怎么样?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