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义眯着眼睛笑,:“小王爷,您说这贱奴有多大的胆子?也不掂量自己多大斤两,竟然敢去侍候王爷?王爷身边侍候的人按规矩都是如来福来喜这样有身份品级的人才可以的吧?现在搞得这样下贱的人也可以进入王爷寝室,让来福来喜这样有身份的人跟个贱奴为伍……呵呵,想想真有意思!”来福来喜心头熄灭的火又升腾上来,咬了牙,对着倘在辇中的艳阳作揖:“小王爷,刘大总管说的是,这贱奴不知怎么迷惑了王爷,还请小王爷给我们作主。要是天天与这贱奴同出同进的,奴才们恶心都恶心死了。”
艳阳早铁青了脸:“保义,去瞧瞧这奴隶都领到了什么衣服?”
雪夜手指扣进泥土中,绝望地闭上眼睛。
刘保义快步翻了翻,笑道:“小王爷,居然是全新的棉衣棉裤。哈哈,还不止一套呢。我的天……这畜生一样的贱奴什么时候穿过这些个。还不把他宠坏了……”
“保义,这些东西这贱奴并不配穿,叫人拿走吧。”艳阳淡淡地。
“诺!听到小王爷吩咐了没有?”刘保义喊。
立刻过来两个青衣健仆,弯腰就要拿衣服。雪夜忽然发疯似地捧起衣服,按在胸口上,恳求地看着艳阳:“小王爷……这是王爷赐给下奴的。这是王爷赐的啊。求小王爷给下奴留下……”
艳阳立刻大怒,起身下了步辇,立于雪夜头前,:“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拿父王来压我!”
雪夜依然死死护了衣服:“小王爷,真的是王爷要……下奴穿它们的。小王爷!”
艳阳抬脚要踹,刘保义眼睛眯得更细:“小王爷,您甭脏了您的脚。哈哈,您不觉得这小贱奴挺有意思吗?平时您见他为什么事求您了?主母当时可是越是求饶越要惩罚的。这离开坞堡才几日啊,这奴隶就忘了规矩了。为了几件自己不配穿的衣服求您。属下倒有一个好主意……我瞧这衣服也不用麻烦别人毁去了,这贱奴自个正好可以自个烧了它们。也好给他一个教训:不是自己配用的东西,以后就绝了想要心思还有主人说了话就是旨意,还由得他讨饶不遵吗?”
“呵呵……就依刘总管!”说着,他潇洒地一甩袍袖转身上了步辇。
刘保义得意地笑着,将一个火折子塞进雪夜手中:“小贱奴,听到小王爷的吩咐了吗?点火吧!”
雪夜心头涌上万分的绝望,他忽然笑了起来,直起了身子,脸上先是现出一片绝然犟色,目光扫到刘保义,扫到刘保义身边垂着头的青衣人,猛然一凛。他缓缓吐了口气,慢慢将怀中紧捂的衣服放了下来。
“慢着!”刘保义踢了一脚那些衣服,若有所思地盯着雪夜:“小王爷,属下想起一事来……这小贱奴冲撞了小王爷,罪大恶极。属下想将他带回绍华殿去教训。”
“嗯,正是,本世子也有话问他,你带他去!”
刘保义心潮澎湃,控制不住地开始哆嗦:“小王爷,公主王爷都等着您呢,您就先去吧,您见了王爷哪赵总管打个招呼!”
艳阳矜持点头。来福来喜不料局势发展成这样,这奴隶被带回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