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眼珠急急流转,:“我知道了,舅舅武功高强,寻常人在舅舅手下也过不了几招,而且都禁不住打。这个奴隶非但有些功夫,而且肉厚禁打,舅舅是想心情不好的时候拿他来喂招,将他暴打一顿也算出了心中怨气?”
“他禁打,我拿他喂招出气?”萧远枫点点香儿的小鼻子:“我拿他喂招是不错,可也不是他禁打。一个贱奴还配舅舅费心去折腾他。至于拿他出气……舅舅在香儿眼里就是如此的残暴?”
香儿的眸中闪现出至极的兴奋,:“这天下哪个不知舅舅虽然无□之好,可是奴隶在舅舅眼里不值一文。所以非要反对元宏哥哥为天下大计的‘赦奴令’,‘赦奴令’不行,就是舅舅不□,这天下又有多少被虐至死的奴隶?舅舅敢说与已不关吗?”
“叮当”萧远枫放下银匙,神色凛然,:“香儿,是元宏要你做说客?”
“舅舅……”
“香儿,元宏年青气盛,虑事有不周之处,你与他一起长大,也该劝劝他,如何心中反而赞同他的说法?早就说过了‘赦奴令’行,将使大魏精英贵族不安。而所赦之奴隶心中必然生出妄求,不安于本份。到时局面如何能够掌控!”萧远枫见香儿眨巴着眼睛,一付委屈的样子,心中不忍,放缓了语气:“香儿……元宏是我养子,在我心中,与艳阳一般无二。舅舅在世一日,便希望他的江山能稳固一日。至于那个奴隶……”
香儿竖起了耳朵,“先将他留在这里,你想拿他试药……吩咐他按时去你羲和殿也可,你派人来给他上药也可……”
“好啊,事不宜迟,现在就让他去羲和殿……”香儿喜出望外,早就忘了因为‘赦奴令’搞得满心不快,忘了形地想转过道身子就告辞出门。转了半圈忽然觉得不对,又不着痕迹地转了过来:“哦,我是说我谴人去羲和殿将药拿了来,现在就给他用。舅舅看行吗?”
萧远枫笑道:“小公主这样着急为国事操劳,有什么不行的?我已经吩咐了,以后他住西耳房,你吩咐下去,药取来后叫人在西耳房给他用了就是了。”
“那不成的。”香儿无邪地笑:“我还要指导瞧瞧哪些伤用哪种伤药,效果好是不好,要做比对记录的。”
“你啊!”萧远枫宠溺地看着香儿,叹了口气:“与你母亲真是一个性情,全然不顾一个公主给贱奴用药别人会如何看法。”
“我母亲也给奴隶用过药?”香儿故意惊愕道:“舅舅不是讨厌奴隶吗?为何允许母亲如此?”
“你母亲……”萧远枫惊觉地瞥了眼香儿,摇摇头:“小丫头,总是有话由就拿奴隶替元宏说事。以为我不知吗?那个……叫雪夜的贱奴就是用了他,他也还是个贱奴!如果有一星半点因为侍候我而生些骄纵,不守本份,那么……哼!”
香儿紧张地打了个寒战,暗暗咬了咬牙,挺了挺胸脯,反守为攻,转移视线:“王爷好大的威风!要杀要剐那奴隶给燕香看吗?王爷请便!就是不用那奴隶,燕香也会叫来几个侍卫,让他们相互打斗,受了伤直接用药,也省得王爷听香儿提起奴隶就疑心燕香替元宏哥哥说话!”
萧远枫尴尬地笑笑:“小香儿比舅舅火气大多了。好了,算是舅舅的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不要大张旗鼓地让别人以为你长平公主怜恤一个贱奴。”
“嘿嘿,香儿是鬼手药师关门弟子,堂堂正正为咱们大魏国研制伤药,又怕什么?”香儿眯了眼睛,看萧远枫大力揉着额头,见好就收:“舅舅放心啦,香儿好歹也是个公主,舅舅真以为香儿会不知分寸?”
“呵呵,小公主识得大体就好。”萧远枫展了眉头,扬了眉毛:“一会儿叫艳阳来,舅舅想看你们兄妹俩下盘棋。”
“你这贱奴,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王爷高看你一眼?”赵如意挥着拂尘,满心的不乐意,尖着嗓子:“不要以为巴结上王爷就可以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要知道,咱这王府做下人的一点规矩都不能错。坏了规矩是要受罚的。哼,尤其是你这样的贱奴,要加倍受罚!”
雪夜将披风紧紧裹在近乎赤、裸的身上。低垂着头:“大总管放心,下奴不敢没了规矩。下奴未做过近侍,定会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望总管大人多指教。”
赵如意冷笑点头,阴阳怪气地吩咐了王爷两个贴身小太监来喜来福带雪夜去制衣处领衣,又吩咐顺路叫了去过夏州的王医官过来。且特别说明:王爷吩咐了,以后由这贱奴当贴身近侍,寸步不离地跟着王爷,并独住西耳房。来喜来福面面相觑,立马沉了脸色。
一路上众人指指点点,来喜来福好像与雪夜往日有仇,近日有怨。一会儿嫌他走得快,踩踏他的脚镣一会儿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