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说的话你都信?!”西里斯气愤又懊恼地挠起了头发,他只想赶紧阻止瓦莱丽接着看这满篇胡话的破报纸,“嘿,小瓦丽,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以前我是个蠢货,是不懂得珍惜的混蛋,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意识到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所以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嗯。”瓦莱丽轻轻握了握他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我知道,我当然比这缺德记者更了解真实的你。”
她的话语和眼神总能让西里斯平静下来,于是他也不再急于为自己辩解什么,来日他会向瓦莱丽证明她的选择和信任不会错付。
“读完了。”瓦莱丽又草草看了几眼报纸,下一版是关于巴蒂克劳奇的报道,不过她已经不是很感兴趣了。她又盯着西里斯年轻时的照片,似乎决定把照片裁下来,剩下的部分全扔了。“哦,所以你还是更喜欢那时候的我?”似乎是察觉到她盯着老照片看了许久,西里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眼角被岁月刻下的纹路。
年轻的时候他对自己的英俊并没有很清晰的意识,他满不在乎,更没有想过去利用自己的样貌去做些什么,毕竟他当时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和詹姆胡闹上。但如果瓦莱丽是因此而喜欢上他的话……西里斯暗暗窃喜,那也不错。但也正是这点,让现在的自己忍不住对过去的自己嫉妒起来。
但瓦莱丽给了他充满安全感的回复:“不。我更喜欢此时此刻在我身边的你。”
西里斯下意识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像是得到了夸奖的狗狗一样开心地用胡渣蹭了蹭她的脸颊。
“好啦好啦。”瓦莱丽轻笑着揉了揉他黑色的卷发,随后把满是八卦的报纸折起来放回了桌上,试图平复刚看了满篇胡扯被污了眼睛的复杂情绪,“丽塔斯基特把我写成了一个为爱疯魔歇斯底里的神经病……还挺有意思。希望下次我发疯想拧断她手指的时候她不会觉得惊讶。”
“哦,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西里斯嗤笑着,“巧了我也这么想,不过也好……至少现在全英国都知道你是全身心都属于我的疯女人,应该没有人想招惹你。”
“谁知道呢。”瓦莱丽耸了耸肩,她当然知道总有些不识趣的家伙会惦记着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不过她相信西里斯……她相信自己和西里斯有着足够坚实的羁绊,他们之间的关系远不止是容易变质的爱情那么简单。她冷静下来,试图在连篇废话的字里行间去分析魔法部和报社的立场:“他们强调了你越狱动机的正义性,而弱化了你越狱的手段……没有一个词提到阿尼玛格斯。”
“大概是怕人因此效仿。”西里斯说道,“但魔法部现在知道了,我改天得去正式登记一下。其实本来似乎逃避登记的阿尼玛格斯也需要坐牢,不过的邓布利多给我解的围,说是战争期间的特殊情报手段。”
“嗯嗯。”瓦莱丽点了点头,她并不意外,因为这是先前她和邓布利多早就商量好的应对方式,“还有彼得……他们避重就轻淡化了彼得逃跑的事,不像你当时那样大张旗鼓的贴悬赏令。是福吉不想担责任还是觉得一只老鼠没什么可怕的?”
提起了那个名字,瓦莱丽注意到西里斯的拳头立马攥紧了:“荒谬,他可是能炸一条街的杀人犯!该死的,他现在跑哪儿去了。如果说上次还是看在哈利的面子上,下次逮到他,他可没这种好命……果然,我应该先去找那混蛋。”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又一次陷入了复仇的焦躁之中。而瓦莱丽即使同样期望着复仇,但还是轻声提醒着,“马上就放暑假了,你之前答应过哈利的,要给他一个家……陪他一起过暑假,还记得吗?”
西里斯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世界那么大,我们急着去找也会像没头苍蝇。”瓦莱丽冷静地解释道,“列昂尼德还在追踪彼得,他之前捕捉到了风声,但还没能掌握到确切消息,再等等他的报告吧。”
“……你确实很信任他。”西里斯回想起曾经见过一面的那个像熊一样健壮,却跟狐狸般狡猾的斯拉夫人,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更何况瓦莱丽似乎并没有直接反驳:“我相信他的能力。”她说,“就像你现在也会相信莱姆斯那样,明白吗?”
不明白,西里斯觉得这压根不是一回事儿,毕竟莱姆斯和他本来就是好兄弟。但瓦莱丽可是个充满魅力的成熟女性……不过很快几声拍打玻璃窗的声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哦,有猫头鹰。”西里斯打开了窗户,从猫头鹰脚上取下了信件,“是玛丽寄给你的。”他看了眼署名,把信递给了瓦莱丽。
瓦莱丽拆开了信件,取出好几张羊皮纸:“天呐,她写了好长的道歉信,说不知道采访会被记者扭曲成这样。”
“我想也是,记得跟她说,我完全不在意。”西里斯豁达地摊了摊手。
“当然。”瓦莱丽说,“对了本来我就想去找她的。我之前看过几家巫师的房子,要不是太小,就是太阴森,我觉得哈利不会太喜欢。刚好玛丽的父母去希腊养老了,他们在兰开夏的郊外有一个带花园的独栋小房子,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那真是不错的主意。”想想即将到来的暑假,西里斯雀跃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