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相信我的!他是相信我的!走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她心情雀跃了不少,她决定一定要和莉莉仔细说说这件事……希望莉莉不会被吓到,尽管那个敢对母亲用不可饶恕咒的亲戚摔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但瓦莱丽自己都花了好几天才接受了原来死亡会来的如此轻易这样的事实。
哦对了,或许还应该好好准备一份礼物给邓布利多教授,希望他可以收下……她得赶紧去打听一下教授会喜欢什么东西。
这种过于放松的心态,让原本对周遭环境判断敏锐的瓦莱丽,却没有注意到阴影处埋伏的危机……
“唔!”她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正想挣扎却被一道魔咒击中,一时间天旋地转,等她脑袋中的嗡嗡响声稍稍褪去之后,她发现自己被拖进了偏僻的女生盥洗室……被两个身着黑衣,带着骷髅面具的人。
食死徒?!她倒吸一口冷气,但学校里怎么会有食死徒……她能想到的也就是学校里那些黑魔法狂热者们搞出的好事儿罢了。
她想到母亲在她出发之前刚刚埋怨过她:“你知道你在审判时候多说的那句话,会给我们带来多大麻烦吗?”
啊啊,知道了,这不就来了么。她被壮硕的黑衣人给按在地上,脸挨着盥洗室冰凉的瓷砖。她的魔杖落在一边,她伸手想要去捡,却被人一脚踩在了手上动弹不得。有人拾起了她的魔杖,嘲笑着她:“哟,真是早该用你的魔杖来个恶咒,看你还敢不敢得瑟成这样儿。钻心剜骨——”
还好,不是很疼,咬咬牙就过去了,或许是因为这根魔杖不愿意伤害自己的主人吧……瓦莱丽乐观地想着。原来如此,是怕因为审判的事儿,你们那热爱伏地魔的爹被调查而打击报复是吧。尽管身体仍被按在冰冷的地面上,但瓦莱丽的脑中却异常清晰地盘算着,真是愚蠢的计划,等我想办法逃出去了,就让母亲赶紧去查查,到底哪个魔法部官员的儿子在斯莱特林高年级读书,这事儿不就一清二楚了么,可笑。
她想赶紧脱身,大喊着救命。“喊什么喊!”却被人粗暴地踹了一脚,口中一阵血腥味涌了上来。
另一个装腔作势的家伙拖着长音嘲笑到,“放心,这儿是最偏的盥洗室,大半夜大家都睡觉呢,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
会有人听到的,她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后又喊了起来,会有人听到的,她无端地期盼着,在深夜游荡的夜行者们,他们会听到的。
“吵死了,钻心剜——”
“铁甲护身!”
“除你武器!”
“昏昏倒地!”
是令人安心的,振奋人心的,令她痴心念想的声音,方才还干涩的眼眶一瞬间湿润了起来。按着她的粗鲁的手放开了,那个家伙似乎是直接被人给直接打飞了出去。是啊,在决斗中谁会是掠夺者的对手呢,瓦莱丽只是很遗憾自己的魔杖被丢得太远了,没法跳起来冲他们的脸也糊个咒语。
随后一双温暖的大手把她从冰冷的地面扶了起来,让她得以依靠在自己的臂弯之中。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她蓬乱的头发,查看她脸颊上的伤口,问着:“小瓦莱丽,疼不疼?”啊,好近,造物主为何能雕琢出如此完美的下颌骨角度啊,瓦莱丽漫无边际地想着,有几缕黑发垂落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没事,我好得很。”
她逞强,但又不希望被放开,索性西里斯在这时展现出了充分的体贴。詹姆和莱姆斯怒吼地追着逃跑的两个黑衣人而去,没过一会儿走道上又响起费尔奇的喊叫声,真是够热闹的夜晚啊,瓦莱丽疲惫地叹了口气。彼得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手足无措,他紧张地站在女盥洗室的门外一会儿向里看,一会儿向外张望,问着:“没…没没没事吗?”
“去找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快点!”西里斯似乎对于他的犹豫不决极不耐烦,他低吼着催促彼得赶紧行动。但他低头对瓦莱丽说话的时候却耐心而柔和,“我带你去校医室,走得动吗?”
“没问题。”她活动了一下四肢,手腕可能是被踩脱臼了,腿还很酸痛,脸上是确确实实挨了揍,一定看起来更丑了……她需要庞弗雷夫人帮她恢复一下……“哇——”
瓦莱丽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双脚离地一把被横抱了起来,这下她的脑子比刚才被人打倒在地的时候还要混乱,手足无措间西里斯抱怨着:“别乱动,嘿!你想让我把你丢下去吗?”
她不敢动弹了,但这也太羞耻了!像梦一样,若不是身体的疼痛,她一定以为自己就是在做梦,西里斯抱着她……虽然仅仅是出于对伤者的善意,但这足够她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傻笑着怀春入梦。
瓦莱丽把脸深埋在自己蓬乱的头发和西里斯温暖的胸膛中,他灰色的毛衣紧贴她的脸颊,晚上他们可能是去食堂偷吃了培根蛋卷和奶油泡芙,香香甜甜的味道让她又回想起了圣诞前夜的派对,那一桌热气腾腾的好吃的,和西里斯递给她的那杯火焰威士忌……她衷心祈祷着西里斯不会看到她醉了的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