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嫌弃的对着那卷帘将上下打量:“尤其是你这做妖都没混出什么名堂,手下半个兵将皆无的,只能靠着过往行人裹腹的……将军。除了那柄锡杖还算值钱,其他哪里来的积蓄?”
这话一出金角大王即使好笑又是担忧。
笑是笑这压龙山的混世小魔王若要跋扈起来啊,还是这般的牙尖嘴利口不留情,这般几句话来当真是痛快淋漓,爽心的很。
忧则是这卷帘将还有用处,一时半会处理不掉。若是让他含恨在心怕是不妥。
罢了罢了,不过是个天庭打入佛门的弃子,还能翻了天不成!金角大王不过忧虑一瞬也就罢了,总归是撕破脸脸皮,仇怨大小也无甚紧要。
“那你待如何?!”卷帘将捏着手里的宝杖紧咬压根,颇为屈辱地自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想他堂堂天庭大将,何时受此屈辱?
便是下界为妖,强占了那流沙河百多年,也无人胆敢上前招惹。
偏偏三番五次的在这小狐狸手里头吃暗亏,当真是恼人得紧!
阿娇讽刺完了转眼又换了一幅面孔,痛心疾首一幅为他着想的模样道:“咱们压龙山也是将道义的,但凡有些法子都不会拿将军那本命法杖前来抵债。再说这事儿错也不在将军,将军也不过是无辜受累而已呀。”
卷帘将闻言一顿,心思微动便觉不妥。
当下僵着脸,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咬牙道:“那还多谢公主体恤,只是不知公主有何赐教。”
“都说佛门讲究缘法,”阿娇摆弄着手指,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围在卷帘两人周身的狐火猛地窜起温度骤升。她不理会两人漆黑地脸色,慢条斯理道:“我觉得惠岸行者腰间的葫芦宝印、手中的吴钩双刃皆是与我有缘,不知行者将军可否割爱?”
这话一出,那被卷帘将架在肩头的木吒当即双目圆睁!
两眼瞪着阿娇怒火中烧,若不是力竭难行,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他周身法器宝贝无数,可大半都被那金鱼精强夺了去,如今手中只剩下这三件有来历的方才保住。
那碧玉葫芦是菩萨赐下,内蕴三滴甘露水,能储四海之水。腰间宝印乃是他父托塔李天王所赐,重愈千钧。至于那吴钩双刃乃是他祭炼蕴养的本命法宝,相当于半身性命。
那玉面公主张口即要,当真是好大的脸面!
这回儿,他可不会去反思自己先前张口便要取人丹珠、夺人性命是否也是脸大如盆。
“公主好大的胃口!”卷帘将按着几欲喷火的木吒,冲着阿娇身后的金角大王和龙三太子道:“那小狐狸不知事,你们二位也由着她胡闹?这事儿捅开了对你们也没甚好。”
若真丢了这么大的脸面,无论是天庭还是佛门都断然不会生吞这口暗亏!
“非也非也!”
阿娇摇头晃脑地道:“天下万物本无主,都是缘法嘛。
万事万物都脱不开‘缘’之一字,将军您下界为妖是缘法、龙三犯上褫夺身份是缘法、东土的和尚取经是缘法、可能要借路西牛贺州也是缘法。
那木吒既然来我压龙山,挑衅不成反遭其害,他那宝印、葫芦、吴钩刃自然都该是我的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