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想起来,之前明明是伏空青安全地踩过那边地方,她才跟着踩了过去,按理说,根本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伏空青摇了摇头,神色如常:
“那是一个我遗漏的机关,只允许一人通过,第二次踩上去的人是你,便直接踩空了,但好在,这处虽是悬崖,但也有水流借以缓冲,我们才幸免于难。”
他顿了顿,不知为何,耳朵根却慢慢红了起来:
“不过,我们上岸的时候,你的外衣已经湿透了,我为你脱去了外衣,现下正晒着,等干了你便再穿上,便先用我的凑合一番吧。”
荣简低头看了一眼披在自己身上的月色外袍,又看看外袍下自己严严实实的小衣。
小姑娘还是有些微感冒的症状,这时候倒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她费力地伸手,轻轻地捏了一下青年发烫的耳朵,原话奉还:
“我俩明明连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殿下怎么还害羞上了?”
伏空青微微地一颤,荣简只觉得自己手下的耳朵越发发烫。
但是面上,青年却没有避开她的动作,反倒是温顺地微微低头,更为无奈地说道:
“这不一样。”
荣简放下了手,就听对方轻轻说道:
“不论我是否眼盲,为你换去外衣,便是于理不合,轻薄了你。而之前……是事急从权,这是不一样的。”
他的声音很坚定,但音量轻得宛若一声随风而去的叹息,重复道:
“是不一样的。”
荣简挑了挑眉,她的脑子似乎还因为之前发了热而觉得有些混乱,盯着伏空青好看的眉眼半晌,终于出乎意料地往前一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