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不是姚宏, 不是她假装不认识就能糊弄过去的。他知道自己的的老底,又找上门来,她无从狡辩。
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哭道:“亚父,真的是你吗?朕又梦到你了,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 朕有多害怕。朕也不想离开你,可是如果朕不走, 你就不能安心接手江山。这几年来,朕是日思夜想,恨不能回到你身边呜呜…”
月色中,她哭得梨花带雨。披散的黑发顺滑如瀑, 白嫩无瑕的小脸仰着,清澈的眸中水光一片。土青色单薄的中衣勾勒着美好的曲线,像熟透的蜜桃一样诱人采撷。
萧应眼神沉了沉,声音低哑,“你常梦到我?”
“这不是在梦里吗?”燕青露出疑惑的神情,茫然地环顾屋子,一只小手悄悄朝褥子底下摸去。身体却是向前倾,“亚父,别说话,要不然朕的梦就醒了。”
她极快地摸出一方像帕子的东西,捂住萧应的口鼻。
不到三息的功夫,萧应缓缓倒下来,正好压在她身上。她被压得闷哼一声,感觉他的头埋在她的颈子里。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带来异样的感觉。她顾不上这些,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她自问自己现在的力气还算不小,不想推了好几下,身上的人纹丝不动。他的气息绵绵不断,那种异样的感觉越发挥之不去。
该死的萧旻天,没想到这么重。她咬着牙,没好气地握起拳,发泄般狠狠捶在他背上。压着她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像睡死了一样。
她常与药铺打交道,暗中给自己弄了一些防身的药。先前用来对付赵有生的是类似软筋散的药,一共用了两次。这种类似迷魂药的东西,她还是第一次使用。
白天她砍断了赵有生的腿,但她怕那个阴暗的人不听她的警告。所以昨睡之前,她备了这种药,却没想到会用在萧旻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