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许接过他的话头:“说明这类事估计做过不少,而且,这种人不可能没有污点,没做过缺德事。”
苏南风轻“呵”一声:“他在地铁上不是想告兮兮故意伤人吗?”
方承许立马意会:“所以你是想……?”
两人眼神交汇着,只有他们懂。
事情交代了,方承许伸个懒腰。
忽而看到苏南风手里突然多了一颗绯红色的豆子?
苏南风倒是没有遮掩:“你知道别人送红豆是代表什么意思吗?”
方承许摸了摸眉毛,不太想让苏南风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这样显得他太无知了,所以他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难道是冬种一颗豆,春天就能收获一锅红豆粥?”说完连自己都不太信。
忙找借口:“这夜宵吃的我身上都是味,对了,我今晚就在你这睡了,借你浴室洗个澡。”
说完就赶紧闪人,空余苏南风若有所思。
方少爷在浴室里,十分潇洒,围着浴巾露出上半身,对着镜子,袒露出六块腹肌自拍,揽镜自照,用了苏南风许久不用的浴缸。
磨磨蹭蹭了将近一个小时。
才用浴巾围着下半身,将手交叉在后脑勺,晃晃悠悠走出浴室。
然后,他就看到,一身玉骨的苏南风,正半蹲在瓷制的花盆前,一双冷白的双手上还沾着泥土。
方承许吹了声口哨,嘴角渐渐扬起:“呦,还真……。”
方承许脚步停下,整个人突然僵硬,脸上的笑容停滞在脸颊。
瞳孔中透着不可思议,他的瞳孔骤缩,唇瓣抖动着:“等等,你用的是哪里的花盆。”
“别告诉我你用的是你拍卖的那盆花的花盆?”方承许反应有些大,脸上更是不可置信。
然而,苏南风却理所当然的瞥了他一眼:“不然呢?”又继续打理自己刚种下的红豆。
方承许在心里告诉自己别大惊小怪,他深吸一口气:“这花盆里原来的植物呢?”
苏南风的手指还沾着泥,指了指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只见那颗价值上万的花,被委屈的移种在了一个被切割成一半原价几十块,现价只能当破烂卖掉的矿泉水瓶子里。
方承许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颤着手指,指着那破矿泉水瓶:“这土。”
“我下楼挖的呢。”方承许怎么听着苏南风话里还有委屈的意思呢。
方承许深深的呼了口气,将手遮在自己的双眼上,算了,眼不见为净,免得被苏南风给气死。
虽然他们这些人有钱,且挥金如土,但是商人的本质是不做亏本的买卖。苏南风这生意明显赔大了,且明显血本无归。
他摆了摆手:“以后结出了红豆,煮了红豆粥别喊我吃,怕折寿。”
就见苏南风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副……的模样,方承许心觉不妙,果不其然,就听苏南风说:“本来也没打算叫你吃。”
扎心了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