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得不好……”我低声嗫嚅。
“很好了。”【我】望着我,眼神认真得惊人,“在我眼里,你画的我,比任何名家手笔都好看。”
我望着【我】瞳孔里映出的自己——粗布褂子沾着药渍,头发乱糟糟的,唯有一双眼睛因慌乱而睁得滚圆。
可【我】的目光却那般郑重,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像被投入石子的小湖,漾开莫名的涟漪。
恰在此时,陈婶的呼喊从院外传来:“阿楚!帕子找着没?磨磨蹭蹭的!”
我如梦初醒,抓起地上的帕子便往外跑:“公、公子,我给陈婶送帕子去……”
【我】颔首,替我将木匣放回桌上:“快去吧。”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房间,手心里攥着那方帕子,心却乱成麻团。
【我】方才看我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对阿楚动了心?
若真是如此,那被困在这副躯壳里的我,又算什么?
此后几日,【我】来得更勤了。
有时是送一碟刚出锅的槐花糕,有时是带一支新狼毫笔,或是一枚花纹奇特的鹅卵石。
每次【我】来,陈婶都笑得合不拢嘴,直夸“晏公子心细”,而我则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我】再翻出什么“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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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我】又来了,手中捧着一个描金锦盒。“阿楚,这个给你。”【我】将锦盒递到我面前。
打开一看,里面卧着一支银簪,簪头用细银丝缠成朵栩栩如生的槐花,花蕊处嵌着颗圆润的珍珠,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真好看……”我忍不住低语,阿楚的记忆里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的物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