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皮甲不能沾水。”阿树提醒我。
知道他的心思,怕我害羞。可这什么时候了,哪里还管的上那些个。我索性解开胸甲系带,连同裙甲和臂扣一件件卸下。
阿树有样学样,可脱到护臂时卡住了,急得额头冒汗。
“笨。”我拍开他的手,三两下解开暗扣。
少年穿着单薄的中衣,瘦削的肩膀在晨风中微微发抖。他慌忙背过身去,耳根通红。
“哟!阿树,懂得害臊了?”
我觉得小少年忒好笑。
石羊河就在眼前,水流湍急,河面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红光。麻瓜率先跳进河里,游出几丈远又折返,甩着水珠向我们示意安全。
“我、我先过。”
阿树结结巴巴地说。
他眼睛死死盯着对岸,就是不敢看我。手忙脚乱地把铠甲捆在马背上,结果刚下水就踩到滑石,整个人扑进河里。麻瓜立刻叼住他后领往回拖,少年呛着水,湿透的中衣紧贴在身上,隐约透出肋骨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