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法求证,也没必要求证,心里有数就好。
以后要保持距离,懂得避嫌。
傅谌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刻意疏离,以前她对他同样是有距离感的,但也维持在一个朋友之间的界限。
他很清楚她的客套礼貌地点在哪,所以现在她的疏离超过了那个点,他就察觉出异样了。
这是在避嫌。
他的心猝不及防被扎了下,泛起细密的疼意。
他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温良深邃的眸光里染上失落的晦暗色彩,胸腔里的空气都好似在一点点的抽离。
又疼又窒息。
他每朝孟笙迈出去两步,都会被她在一些无意识的动作下逼退回一步,这么久了,其实迈出去的连十步都没有。
离她还是有一大截距离。
但裴绥却可以忽远忽近,只需要一步,就能轻而易举地站在她的身边,名正言顺执起她的手。
而他像个无名小偷,那些所谓念想和悸动,都是偷来的。
不足挂齿。
夏日夜晚的空气里弥漫着星光坠落的微微清凉,驱散了白日的几分热气。
蓦地,身边掠过一阵风,掺杂了一缕很淡的山茶花馥郁。
他心下一松,望着从身边擦肩而过的倩影,出声喊道,“孟笙。”
孟笙停下步子,回头看他,脸上仍旧带着浅淡的笑,自然又耀眼,“嗯?怎么了?还有事吗?”
傅谌转过身子,静静望着她,“今天下午,叶舒乔去找你了?”
孟笙心口一震,红唇紧抿着,面上倒没有囧迫和尴尬的神色,目光也坦坦荡荡的。
“嗯,说是来和我赔礼道歉的。”
傅谌说,“你现在方便吗?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