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德愣了一下。

那双眼缓缓弯起来笑。

那来自对面病房。

对面病房的病友也打开了窗户正往外看。

和德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被关疯了，“嗨”

“嗨”对面是个男生，看起来年纪也不大。

窗口太小，和德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终于有人能说话了，和德感动得差点要哭出来。

那个男生突然指着她说：“你肩膀上趴着的那个娃娃好漂亮啊。”

和德：……

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整间房的空气都好像低了好几个度，后背发凉，格外渗人。

“神经病！”和德愤愤将窗户关上。

白感动了。

男生：……

虽然和德觉得自己跟一个神经病没有什么好交流的。

但这里也没别的活人。

和德除了早晚上气一气恶毒护工，戏弄一下地中海医生，没有别的乐子了。

她只能跟对面那个病友说话。

精神病的世界也很有趣。

和德聊了两次就发现，交流体验居然还不错。

那个男生偶尔也有正常的时候，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正常。

和德知道他的名字叫燕枫。

在这里住了四天之后，和德跟燕枫成了朋友，虽然是燕枫单方面认为的，和德并没有承认。

…

第四天中午，和德的病房门被人推开。

然后有人通知和德换病房。

应该是她楼下的病房修好了，所以要把她继续关在那一间。

和德了解到，精神病院的病人也按照病情分等级的。

和德也不清楚自己是病情太严重了，还是不够严重，所以不配待在这一层。

和德走的时候。

一只手突然从对面的窗口里伸了出来。

燕枫哇哇大叫，“你不要抛弃我！”

和德满头黑线，顶着身旁护工无语的眼神，敷衍道：“我去征服星辰大海了，等我凯旋而归。”

燕枫：“那你保重！”

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