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座雕塑一般僵硬在原地。

只有眼神生动地表现出他的震惊和恐惧。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为什么动不了？

少年整张脸背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何东曦心里却被恐惧吞噬。

俞乖正在纠结。

从窗户外飘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淡漠而平静不含情绪。

“杀了他。”

俞乖顿了顿，微微抿嘴。

可是那个人说……

他看不到和德的人，她的声音却准确无误地响在自己的耳边。

“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那他当然听和德的。

“扑哧”一声。

何东曦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胸口，被一把匕首穿透。

俞乖不再看他，转瞬间回到了阳台，出现在和德身边，紧张兮兮地看着她。

和德忍不住笑，“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俞乖在她身边坐下，抱住她的腰，“那个人说，如果我做坏事的话，就会失去心里最重要的东西。”

他紧紧抱着和德的力度，就是在告诉和德，他心里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她。

她是东西？

不对，她不是东西。

好像也不对……

“……”和德摸了摸俞乖的脑袋，“你这不是作恶，你这是替天行道。”

“真的吗？”

和德认真点头。

系统幽幽出声，【是啊，他替天行道了，你作恶了。】

和德预感到了什么。

身体一瞬间紧绷。

还没有说话，一股剧痛在灵魂深处炸开。

和德身体一软，瘫在躺椅上。

俞乖吓了一跳，担心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没事……“和德心里已经诅咒系统判定一万遍了。

敲你妈！！

和德压着俞乖发了狠的亲。

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很快褪去，变得很淡。

和德脸上恢复些血色。

我干啥了就电我？

【可能是因为你撺掇俞乖了吧。】

和德：……

…

何东曦的死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和德与俞乖做的。

并且就算是他们做的，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这是末世，强者为尊。

那次之后，大部分都相信俞乖是个正常人类。

但也有一部分聪明的人，还是觉得俞乖古怪。

没过几天，基地长就亲自找了回来，试探了和德好几个回合，都没有试探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