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之后买的药还在,以为这辈子不会用上第二次,结果,这一次,将药膏里剩下的四分之三直接全部用完。药膏涂抹她全身,待干了,穆尧用被子将她严严实实盖好,一丝空气也漏不进去。

她受伤了,穆尧不敢去碰她,关了灯,室内漆黑。

他坐在地板上,一条腿打直,一条腿曲折,后背靠着床,闭目仰头。

在沉痛,在忏悔。

穆尧身上的衣服没换,上身的长袖皱巴巴的,气味混乱,斑斑点点,头发乱糟糟的在头顶东倒西歪,领口歪斜,脖子上的抓痕触目惊心。

是沈荞西感觉自己要被咬死时指甲挠的。

他模样颓废,风流又嬴荡。

他是怎么了。

明明她哭了,他却醒不过来。

居然真的弄伤了她。

越可怜,越癫狂。

说到底是伪装久了,骨子里的破坏欲早已按耐不住,寻找一个口子发泄。

她成了最好的发泄容器。

穆尧维持着同一个动作,一夜未睡,心凉进了谷底。

她醒来后,他该怎么解释?

还没想好,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时针一圈一圈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