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是个套间,打开房门,外面有个客厅。
她也没开小客厅的灯,借着卧室里的光弯腰在茶几上找了一圈,随手拿起一瓶水拧开喝了口。
“那是我的。”
惠星刚把水咽下,身后的沙发上突然有人说话,她背脊一僵,慢慢转过头。
“你,你怎么睡这了?”
沈听风掀了一下眼皮,被灯刺的躲了下光。
“退烧了?”他问。
惠星呆呆地点点头。
他适应了光,重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她头发扎成丸子头,垂落下来的发丝带着水滴,皮肤白里透粉。
目光随着锁骨往下,暴露在视野里的一双腿又长又直。
她光着脚踩在地上。
沈听风喉咙发紧,滚动喉结。
“你看什么?”
沈听风没说话,起身走过来,把她拉近,粗糙的手掌覆盖上她额头,她吐出来的气息不再那么烫,脸色也正常了,身上没热,是退烧了。
“沈听风。”惠星仰起脸,“还有感觉。”
他笑:“男人对女人有感觉,不是很正常。”
“这么多年,没个女人?”
“看过很多女人。”沈听风,“也相过亲,看上我身体,可知道我残疾,穷得叮当响都跑了。”
惠星垂眸:“那你当初怎么没问我,嫌不嫌弃你少了一条腿。”
他抿着唇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眸子沉了几分。
好一会儿,她没说话仿佛在等他回答。
分开五年后,再见面,还是第一次谈这种话题。
沈听风从她脸上掠过目光:“才四点,再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