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点点头,看着乔欢手上的东西道:“取那件海棠色的吧,平日里我穿着不好看,今天该要穿的好看点。”
乔欢点头去拿,帮着夏青穿好衣服,一点一点的系上扣子,系好腰带,最后服侍着夏青,换了一个平日里不常用的发髻。
夏青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难免有些感慨:“看着真是比才进宫那会老上许多,我今年好像也二十了。”
乔欢躬身立在夏青身后,闻言道:“姑姑依旧风华正茂。”
夏青得意地笑:“二十岁人生才开始呢,休要学着人家说什么女子花期只有二八的话,你就算是二十八也还年轻呢。”
乔欢慢慢抬起头,很少这么打量夏青:“奴婢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夏青的笑带着两股感慨,却再没说什么,问:“许贺来了吗?”
乔欢又慢慢低下头道:“是,到了。”
夏青点头出门,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厚厚的云层遮住日光,一丝晴朗的意思也没有,夏青很想放声吼两句,思及还在宫里,索性作罢。
宫里是富贵场也是泥沼地,它从来都困不住夏青,夏青想当年自己进宫是想干什么来着?
好像是想光明正大的逃婚,又觉得活着无趣,就来了这号称最危险的地方。毕竟自己找死对于夏青这个坚信生命至高无上的人来说,有些违背信仰,但是如果在宫里不小心行差踏错倒也怪不得自己怪不得别人。
或许临死前到是可以慨叹一句时也命也。
夏青止住了乔欢相送的步伐,看见许贺和他身后的一干人等道:“走吧。”
……
哭闹之声传遍东宫,门外禁军无人有动作,门内的内侍宫女更是无人敢上前,全都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远处高楼上是眺目远望的太子,和他不争气还非要跟过来的弟弟。
夏青站在中央,不为所动。
须臾压来一个四十岁左右、两鬓斑白的内侍。
林公公几乎是惊慌地看着夏青,他一早预感到要出事,但是他以为自己会在某天悄无声息的死去,或者是中了谁的圈套,不幸身死,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夏青竟然敢直接闯东宫抓人。
“夏,夏姑姑,有事您吩咐杂家,您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