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桑不在这儿,二喜便站在那儿等了等,等了几秒见还没有人,二喜摇了摇头,捏了捏自己袖子里的银票,寻思等会儿再来,可是就在这个当口,一个男人突然从上面飞了下来。
男人见到二喜一愣,随即瞬间就捂住了二喜的嘴,拽着二喜往二喜身后的小巷子里带。
按理说二喜应当挣扎,但是在看见男人的脸的那一刻二喜就放弃了抵抗,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喜骗了他银子的九里。
因为九里一直捂着二喜的嘴往巷子里走,所以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二喜能清晰的闻到九里身上的血腥味,极其浓烈。
两人还没走出巷子,九里的步伐就越来越慢,二喜正在猜想他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九里就一下子松开了二喜,软软的倒了下去。
二喜被松开的一瞬间,脑子是懵的,但是本能反应让她掉头就顺着原路往回跑。
二喜跑了没两步,脚步一下子停住,回头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九里。
二喜用了两秒纠结,咬着嘴唇跺了跺脚,又走了回去。
“怎么就偏偏是你?谁让我欠你的银子呢?”
二喜嘟嘟囔囔的说着,用了吃奶的力气把九里扶了起来,用半边身子撑着他。
晕倒的九里格外的沉,二喜撑着他十分吃力。看九里的样子就知道他身后肯定有追兵,但是刚才九里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实在是太快了,她根本没看清这人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也就没有办法判断追兵会从哪个方向追过来。
二喜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原路返回的打算,扛着九里打算从巷子后面绕到自家铺子后门,从后门进去。
等二喜把九里扛到床上的时候,二喜已经几乎脱力了,靠在地上不停地喘。
但是二喜根本不敢多歇,也不知道九里伤在了哪儿,一路上都在流血,若是真有追兵,估计很快就能顺着血迹找到二喜这儿来。
二喜都不等自己把气喘匀,端着盆水,拿了个抹布,马不停蹄的回到巷子里一点一点地擦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