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乎

赵大勇从二喜家出来,一顿小跑往家里跑去,进了院儿直直的往屋里跑,一进屋就看见白氏躺在炕上,脑袋被赵三果垫的高高的,赵三果跪坐在白氏边上,一边淌泪一边给白氏按着伤口,那块白色的布已经被血染红,而血却似乎还是没有止住,白氏因为失血脸色变的惨白惨白的。

“三果,爹去哪儿了?去找二妹了?”赵大勇把药往炕边一扔,坐下抠了抠鼻子问道。

赵三果吸了吸鼻子,磕磕绊绊的说:“爹,爹他去地里干活儿了……哥,你药,药买了吗?娘的血一直止不住……”

赵大勇把拿回来的纸包扔给赵三果,说:“你去拿一半,把它用擀面杖整碎,拿回来敷在娘伤口上就好了。”

赵三果闻言,连忙慌乱的点着头,匆匆忙忙的往炕下爬,抓起药包就跑。

赵强看着赵三果的背影撇了撇嘴,一仰脖,躺在了炕上,满脑子都是刚才二喜身边那口锅。

“二妹……三果……给娘倒杯水……”白氏躺在炕上,声音虚弱,脑子也混混沌沌的,一时也分不清身边的人是谁。

赵大勇正琢磨自己的事,不耐烦的说道:“娘,等会儿吧,三果一会儿就回来了,让她给你倒。”

“渴……”

白氏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自顾自地说道。

赵大勇叹了口气,认命一般的坐了起来,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水,把躺着的白氏扶了起来,把水杯抵在白氏的嘴边。

赵大勇看着白氏喝水,想着自己脑袋里的事,忍不住说道:“娘啊,你说真能是左家一直养着二喜吗?我觉得这不太对劲,那二喜的生活条件也太好了,整日整日的吃肉啊?”

白氏有些漫不经心,失血让她虚弱无比,敷衍一般回答道:“是吗?你还敢惹赵二喜?那,那死丫头不对劲,她邪乎的很。你看看,你看看咱们一家子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我没有要惹她,我就是说,左严承自己家也未必能天天吃肉吧,她怎么就过得这么好?”赵大勇说道,话音刚落,赵三果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碗药汁,上了炕给白氏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