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痕虽算不得大伤,但李成瑞当时应是失去了理智,用的力气蛮大,脖间明显已经破皮了。

林维扬眉间依旧清朗,似乎没有因为韦灵儿做的这件事而生出怒气。

只是他越是这样不出声责怪,越是让韦灵儿内心的自责更加重了几分。

待那伤口敷好,林维扬的脸上舒展开来,仔细的将那白色瓷瓶封好口,回头安慰着:“甄师父医术高超,定不会留下疤痕,你大可放宽心。”

“我,我自是能放宽心的。”韦灵儿犹豫不决的开口,在少年澄澈的眸子中,还是垂下了头。她揉搓着被褥的边角,像是犯错的孩子般道:“只是,王爷能放宽心么?”

今日她和李成瑞的事,纵然是有千万个理由,可这理由再多,她也不该给李成瑞下药,若是一个不留神,名声不保是小事……若是真的发生了对不起林维扬的事,那才真的是不可饶恕。

“你要本王放宽心?”林维扬抬眼凝视着她,那柔和的眼神不掺杂一丝杂乱的情绪,可就是这样干净的眼神,却更是令她自责不堪。

“王爷,我今日是为了那个兵符。”

“李成钰的假兵符?”林维扬还记得当时因为这个假兵符误会于她,只是这李成钰的兵符,为何又会牵扯到那个与世无争的李成瑞。

“是。”韦灵儿点头,“寒云廷去给我造了个更真的,只是去掉包的时候,掉错了,给换到李成瑞的身上了。”

韦灵儿从怀里掏出那个打造的足够以假乱真的兵符,摊在手心中道:“我今日去云盛酒坊查案,身份差点儿暴露,正巧遇到三皇子给我解围,我就演戏一般的跟着他走出来。然后我就在盘算着怎样将那个兵符换出来,若是我直接说,那岂不是暴露自己身上有个兵符的事了吗?所以我就假意脚崴了,去医馆又欺瞒郎中,说是旧伤复发,就随便抹了点儿药膏,然后……”

林维扬点点头,“原来你去医馆是为了找机会接近他是么?”想到这,林维扬反倒松了口气,幸好不是真的受伤。

“对,只是我身上带的迷药都为了查案用在酒坊的小厮身上了,就没有别的药可以用,总不能用毒药吧,那样我岂不是谋害皇嗣了。”

“那你用的何药?”能让一向不曾留意女色的李成瑞失去理智的药,林维扬也大概猜出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