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林维扬今日是不打算出宫了……
他今夜是要和程宣奇一同度过是么?
什么不近女色?什么冷酷无比?此刻宛若成了一段惹人发笑的话……
此刻的凉亭内,邹飞上前凑近林维扬,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王爷,韦姑娘已经离开皇宫了。”
林维扬闻言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即刻消失,他起身,背着手道:“宣奇,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啊?维扬哥哥,可是宫门此刻已经下钥了啊……你怎么……”
“无妨。”林维扬懒得解释,径直将人丢在原地,匆匆的走向宫门。
待他走近,黝黑的宫门口出现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我说王爷啊,你说你不早些走,非得赶在这时候,这不是折腾我吗?”
“张相。”邹飞急忙行礼。
宫门的烛火慢慢被宫人点亮,这才勉强看清楚了来人的脸。
来人正是中书省的右相张子秦,他身着棕黑色花纹蟒袍,带着些许严肃,一张不算白的脸上,却矗立了顶好看的鼻梁,那眼神略锋利,眉毛虽乱但却不杂,发髻应是随意扎的,前头的斜刘海高高的梳在额头之上。
“怎么?扰你清梦了?”
“不敢,王爷让我来候着,我哪里有抱怨的道理。”张子秦转身,手中掏出个令牌,宫人见了那令牌,连忙将宫门徐徐打开。
林维扬便跟随者张子秦走出了宫门。
张子秦回过头,瞧见的依旧是林维扬那张万年不变的臭脸:“我说,给你令牌你又不要,如今我都亲自来接你了,你又给我摆着张臭脸……”
“不然呢?本王又不是卖笑的。”
“哎,林维扬,你是不是跟我抬杠?”张子秦无语:“这么着吧,今儿月光正盛,不如你看在我这么不容易的份儿上,请我吃个酒,我以后就不提了?”
“看来中书省最近很闲啊?”林维扬冷冷道:“塘律的修订,张相可是一点儿都没参与啊?”
“哎林维扬,你可不能上升到人身攻击啊,我只不过是劳苦向你讨一杯酒喝,你就这样说我,那塘律是什么好差事吗?我不做不也有人抢着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