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捂住了头的同时，李成瑞也捂住了。

李成瑞抬眼，却撞进了少女柔润又闪着荧光的水眸之中，一时间，他的心口像是被小鹿角撞开，跳的剧烈。

少女却捂着头不自觉的笑了，李成瑞见了，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你瞧瞧，都怪我，这纸没放好，还撞了韦尚书。”

“没事没事。”韦灵儿笑笑起身，李成瑞连忙准备好干净整洁的宣纸，又坐到了桌案对面，像是自觉担起了磨墨小书童的任务，拿起砚台就开始磨。

时间紧迫，韦灵儿要赶在皇帝用晚膳之前抄好，她摊开纸卷，一声不吭的便挥洒笔墨。

李成瑞在一旁边磨墨边安静的看着，都说这韦灵儿办起案子六亲不认，十分雷厉风行，但她笔下的字却俊秀至极。

她的长睫盖住水眸，身后的窗棂也识趣的将最后一波日落余晖播撒在她一头云鬓之上。

李成瑞看的有些入迷，手里的砚台压住了韦灵儿的笔尖却丝毫没有察觉。

“三皇子？”

直到韦灵儿没忍住轻喊了他一声，他这才回过神，“哎……我……”

他本能的想要解释，却听少女道：“抄好啦，多谢三皇子。”

“没事。”李成瑞起身，送她到殿门前却还不忘了嘱咐：“若是再遇到什么危险，随时来我的寝宫找我。”

“好。”韦灵儿作揖感谢：“今日之事，多谢三皇子，改日灵儿定登门拜访。”

李成瑞本想拒绝这份感谢，毕竟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李成护的所作所为，宫内无人不厌恶至极，但他却听少女改日要来，话到嘴边又连忙改口了：“好，那我等着韦尚书。”

韦灵儿将手里的宣纸卷好，连忙朝着皇帝的书房走去。

然而这一切，却被远处正陪着程宣奇散步的林维扬，瞧了去。

“维扬哥哥……维扬哥哥？”见林维扬盯着正前方上神，程宣奇只好皱着眉头也顺着他的视线瞧去，却见正前方是李成瑞的寝宫，那李成瑞也正站在殿门前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