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多想,我们东家家里孩子多,难免照料不周。”
白拂眉头蹙得更紧。
“这么大医馆,大夫医术也好,按理说家境应该不错,为何我看大夫的孩子穿的衣服还有补丁?”
伙计无奈摇头,语气却带着几分敬重:
“我家大夫和夫人都是大善人,赚的钱都被用来帮扶其他人,经常是入不敷出,家里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富裕。”
白拂想起第一次在城门口见到的那身朴素衣服。
原来钱都花在做好事上。
白麓学院。
秦院长下课刚走出课堂,就看到斐公子从步履匆匆从另一个方向出了院子,朝外走去。
他蹙眉喊了一声。
可惜斐公子似乎没听到,很快消失在院门口。
秦夫子问从隔壁课堂出来的夫子,“斐夫子不是每日下午的课吗,又与你换课了?”
夫子笑道:
“斐夫子说下午又是忙,近些日子都只上上午的课。”
“他在忙何事?”秦夫子不解问道。
夫子其实也不太清楚,不过想起昨日他去德天阁书铺时碰到从那个据说是火房古怪屋子里出来的斐夫子,笑道:
“好像是在种什么东西。”
回到后院,秦夫子碰到秦十三,见他也换了衣裳急急往外走,问道:
“你也忙?”
今日轮到秦十三去小溪村幼儿园给孩子们上课,他脚步不停地往外走,道:
“我去小溪村上课,晚上约了人吃饭下棋,今晚不回来了。”
安排还不少,秦夫子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吧。
斐公子赶到玻璃房子时,阿礼已经在门口安排一众人将一个个花盆往里搬。
自从果蔬幼苗被移栽到地里后,这里就空了下来,斐公子征求罗锦巴格意见后打算用来种些花草。
“公子,这些够了吧?”阿礼抹着额头的汗问道。
斐公子进去转了一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能买到的花就这些了吗?”
阿礼哭笑不得,道:
“公子,饶州所有的稀罕花草都在这儿了,集市上售卖的异域珍稀花草也都买了。”
斐公子想了想道:
“听说元都近些年收集了许多各国进贡的果蔬花草,让人去买一些送来。”
阿礼:“......”
秦十三路过玻璃房子,正好听到这话,走过来行了礼道:
“斐夫子,正好下月白拂罗锦去元都,回来时可以帮忙带些种子回来。”
那哪里来得及。
斐夫子道:“那倒不必。”
秦十三以为斐公子在客套,又说道:
“公主府上有些稀罕花种,若需要我可以书信一封让那边送来一些。”
斐公子沉吟片刻,颔首道:“那便多谢了。”
在玻璃房忙乎一下午,斐公子回到小院已经天黑,临睡前席近拿着急信而来。
“主子,那边似乎出了点状况。”席近单膝跪地将信呈上。
斐公子将信接过,拆开来看。
半晌他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这次闯的祸有些大啊。
三日后,看着笑得越来越傻白甜的苏宁崖,白拂欲哭无泪。
好在男朋友这次回信很快,信里没问她前因后果,只有一句话--
不要急,先看好苏宁崖,其它他会想法子周全,会看脑子的大夫也已经在路上。
与此同时,席南席北打听到关于两国和亲的消息,以及苏宁家族的情况。
苏宁家族曾出过三任英勇善战的西戎王,因为子孙能力不济,在强者为尊的西戎国,王位被其它家族取代。
好在苏宁家族历来擅长御马,西戎又以铁骑闻名,因此哪怕没了王位,苏宁家族也备受历代西戎王看重。
只是这看重一代不如一代,到如今这一代,苏宁家族的日子不太好过。
还有小道消息说西戎王的女儿看中苏宁家的俊俏小公子,威逼利诱要召为驸马,可惜俊俏小公子不从,离家出走后至今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