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雀，真的对不起。”尹炽说，“他是冲我来的，害你被牵连了起来。”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路惊雀的声音轻轻的，“我没事。”

然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两人都没有挂断电话。

一片安静过后，尹炽开了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学校，你就照着我第一次见你的样子给自己弄一套吧，我害怕那厮还有留了一手。”

路惊雀“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那今天就这样吧，晚安。”

“晚安…”

第二天，事情还是往坏的方向发展了，宋希澈真的留了一手。

路惊雀戴着无度数圆框眼镜，围了围巾，给自己点了些祛斑来到学校，发现布告板前围满了同学。

她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是她隐约听见了这些人反复提到自己的名字。

她很害怕，但是她还是选择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布告板上不知被谁贴了一张彩印纸。

纸上印着两张照片，一张是之前那个贴子里的附图3，还有一张是路惊雀高一时扎双马尾辫穿a大附中校服的照片，不过是偷拍照，拍照人距离路惊雀有些距离，还有像素限制，所以只能看清路惊雀五官的大致轮廓。

两张图片旁还写了字：a大附中作业代写——路惊雀。

此刻路惊雀的头快炸了，她感觉自己的事情都要崩塌了。

她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还好一边的好心人扶住了她。

好心人用带着点责备的语气说：“我让你等着和我一起来学校的呢？怎么不听话，自己先来？”

路惊雀颤抖着抬起头，看见的是尹炽心急如焚的面孔。

尹炽瞥了一眼布告板上的彩印纸，伸手将其撕了下来。

尹炽的行为掀起一片哗然，大家纷纷看向他。尹炽目光如炬，不为这些视线所动。

他一只手把路惊雀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一只手掰开围观的人群，朝外面走。

他低下头，声音低沉地对路惊雀说：“雀雀，你先回家吧，今天就别上课了，我帮你请假。”

尹炽怀里的路惊雀在哭，虽然没有声音，然后尹炽感受得到路惊雀的颤抖，还有她已经浸在他校服外套上的眼泪。

尹炽把路惊雀送到车站，他还是不放心，咬了咬牙说：“今天我也不上课了吧。”

路惊雀连忙摇头：“你快去上课。”

开往路惊雀家方向的18路公交车到了站，尹炽看了看公交车，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嗯”了一声，说：“你上车吧，我看你上了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