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问钟老头,“钟老,方才你口中说的安王,可是当初在咱西河村想抢配方那个男子?”
“嗯,就是他,安王那个人可不是个好人,他在京城便是个霸王,谁见到他都是避开的,他睚眦必报。只是,一张小配方而已,他为何如此置谢小子他们于死地,老夫还想不通。”钟老头摸着胡子说道。
在钟老头看来,肥料配方再怎么对百姓有益,在凤祁霖那样的人眼中,就是不值一提。
就算再怎么想占有配方去讨好别人,犯不着致人死地吧。
只是,他又想到凤祁霖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后,想法又被否决。
安王那种人,还真是个喜欢置人于死地的。
想当初在京城,他家的孙儿,也差点被安王给报复,从此他就非常的厌恶安王,真心不想看见那个人。
站他们身边的那位少年,开口道,“我听在场的人说,那个王爷说谢三郎他们一再的忤逆他,也有配方的原因,犯了多条大罪,所以明日就要斩首。”
谢父的声音含着一丝怒意,“现下的当官者,都是如此是非不分的吗,他们是欺压我们农家之人上瘾了吗?”
忤逆了啥,如此这世道,连实话都不能说了不成?
他儿子说了几嘴,就要砍了他们的首级?
身为王爷,就是这样的吗?
官者,欺人太甚。
钟老头,“安王那人,他真不是啥好人,他不会对寻常百姓有怜悯之心,他那种睚眦必报之人,看来今次的灾祸,谢小子他们在劫难逃啊。”
虽然跟谢惊瑜张南柠他们相处没几天,钟老头心里对他们是非常有好感的。
这么好的两个人,真心不想他们早逝。
只是,在安王命令下,谁能逆转。
这里不是京城,就算是京城也无法逆转,那是他们的天下。
唉,可怜可怜!
谢父抬头望了望夜空,而后转头看了竹屋一眼,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钟老,小儿以及孙儿他们,还望钟老多照看照看,还有我家媳妇,她……”
“我跟你一起去。”
谢父的话被谢母的声音打断,看过去的时候,谢母在竹屋门边慢慢地走过来。
她好像知道谢父心里在想什么,定要跟着他一起去。
这一夜,谢父谢母拿着一个小烛火离家,竹屋又少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