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府心下一惊,走到这里,他瞧见了何必文的尸体,那个样子他险些认不出来。
脸部黑乎乎的,全身上下的衣服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烧破,头发最是明显,炸开了,走近一点,好大的烧焦味。
烧焦味,是被人给活活烧死?不能吧,活人被火烧,烧成灰烬了哪还有完整的尸首。
那个原先同知府夫人传话的下人,看见了知府,他又跟知府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何知府在知道自己儿子居然是被女儿给害了的,又惊了。
跟人下赌注赌输了,被老天爷惩罚,结果推了自己亲哥哥出去挡命,那个女儿未免太无心了。
何知府一身官服,显然是刚从府衙回来,他正眼看向谢惊瑜,道,“我夫人捉的是害死我儿的农妇,你出手打人,你同那农妇是何关系?”
“夫妻关系。”
知府夫人被人搀扶着,听到谢惊瑜同张南柠是夫妻关系,她满腔怒火,
“好啊,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女的想讹我何家的田产,男的动手打人,老爷,他既是那农妇的夫君,定也是害死文儿的凶手,你要为我们文儿报仇。”
何知府贪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自己名下的田产,他是不可能让给他人的。
何知府同他夫人一个样,仿佛这里是府衙公堂,他在众人面前判了张南柠谢惊瑜的罪,
“你们夫妇俩人,胆大包天害死我儿必文,这是一罪,光天化日之下想讹光我何家田产,这是二罪,公然殴打朝廷命官的夫人,这是三罪。”
“三罪并罚,来人,将此夫妇二人先大打一百大板,而后收押入狱,明日午时当着文儿的面,将二人斩首示众,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俩人真不愧是几十年的夫妻。
行事风格一个样,二话不说给人定罪斩首。
张南柠望向何知府,可没瞧出何知府有半点儿子没了的悲痛感。
张南柠施施然道,“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皇帝判案还得讲究证据,你如此草菅人命,真当你自个儿是江阳的土皇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