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柠点头,想起她进来时,站云来楼对面的张老三,她眼睛忽现一抹狡洁的亮光。
“尤掌柜,想不想,给对面添一把堵?”
云来楼门口。
一身粗布麻衣的一男一女,被尤掌柜轰赶了出来。
尤掌柜甩袖,看着那对男女,一脸愤怒,“走走走,你既打定主意要跟我们云来楼解约,那合同上的赔款,自然要赔。
白纸黑字,一方毁约需得赔偿另一方十倍损失,休想我退一步。
这粉面条等食材,是我们云来楼重要的食物,咱们说好半年一签,这才多久你们谢家就毁约。
对面那酒楼,他们给你们谢家出了多高的价,我比他们高两倍成了吧。”
尤掌柜赶人?
这样的事可是头一回,街上来往的行人纷纷停住脚步,站云来楼门口看热闹。
听尤掌柜的意思,是这两个人想毁云来楼的约,是被好运来撬墙角。
云来楼的供货商被好运来高价抢走,这种常事众所周知。
以往云来楼不吵不闹的,今儿个开始闹了?
十倍的违约金这么高,云来楼很看重那份合同啊。
谢惊瑜经尤掌柜一推,脚下一个踉跄。
他抓着尤掌柜的衣袖,一脸无可奈何,精湛演技。
“尤掌柜,我们不想毁约的,我们也是拿好运来没辙,他们出高价找上我们家大房的人。
说是这个生意只能让我谢家大房来做,我家阿奶她已经拍板决定了。
尤掌柜,这毁约赔偿十倍太高了,我和我媳妇没那么多钱偿还,亦是不想毁。
尤掌柜,我嫂子说好运来出价才两倍,你方才说高他们双倍的价,是真的吗?”
真是好运来撬墙角啊。
看热闹的路人们,不由得同情云来楼。
云来楼真可怜,本来一直是镇上的第一大酒楼。
结果忽然蹦出个好运来,好运来这名字可能取对了。
那运气自开张起一直好,至今三年了一直红红火火。
抢了云来楼的顾客,抢了云来楼的供货商,仿佛不把云来楼搞破产,他死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