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现在不跟他计较。
凌笙,“所以,将玉佩给姐姐,我们先睡觉好不好?”
或许她可以试着做个玉佩的穗子重新挂上去。
小暴君头摇的非常坚定,“不好,睡着了坏人会把玉佩抢走的。”
凌笙,“……”
凌笙好哄歹哄,最后真的答应重新给玉佩做个漂亮的穗子小暴君才肯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天快亮的时候,小暴君身上的高热退下去,人也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让沈俊守着,凌笙回到临时给自己安排的营帐,本打算做个穗子再睡的,没成想床就睡了。
长途跋涉,再加上西凉一行,她的身体和精神也到了透支的边缘。
彻底睡过去前,她看了枕头边被安静放着的玉佩一眼。
玉佩已经被她清洗干净,笃笃的烛光下散发着熠熠的光辉,她想,明天一定要将玉佩的穗子做出来,不然某个小崽子肯定又要闹了。
凌笙是中午醒过来的,醒来时,小暴君已经醒了。
凌笙穿衣洗漱,吃过饭后赶了过去,“阿尘?”
小暴君虎着脸躺在床上,看到她来,原本还在喝药,药也不喝了,扭过头去。
凌笙走近,想揉揉他的头,手到半路又收了回来,这臭小子比她还大,不能再这么惯着了,再惯着就该上房揭瓦了。但语气还是不自觉软了下来,“怎么了?”
小暴君声音闷闷的,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姐姐昨天明明说只要醒来就能看到姐姐的?”
原来是在为了这个生气,凌笙哦了声,轻笑道,“多大的人了,还为了这点小事闹别扭?”
墨尘虽然告诉了凌笙自己的实际年龄,但最不喜欢的也是被人提起他的年龄,尤其是凌笙。
“什么多大的人了,再大姐姐也是阿尘的姐姐,我也是姐姐亲口认下的弟弟,姐姐想抵赖?”
小暴君情绪激动,像是她做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凌笙忽然想起来,小暴君再大,今年也不过十九岁。
十九岁,在现代也就是大一大二的年纪,确实,心智还不怎么成熟,不能当作大人看待。
凌笙,“那姐姐跟你道歉还不好?姐姐昨晚太累了,所以才回去休息了去,没有遵守和阿尘的约定,是姐姐不好,阿尘原来姐姐好不好?”
说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像是揉小狗一样。
小暴君哼了声,将脸转过去,耳尖却渐渐红了,姐姐真是,不知道他已经长大了,还这么撩他。又将头转过来,眼底亮亮的,像是有钻石一样,“嗯,我原谅姐姐了。”
凌笙往他额头点了一下,如愿看到他皱的起眉头后,将药碗端起来,“那我们继续喝药?”
小暴君笑眯眯道,“好。不过要姐姐喂。”
凌笙,“……德性。”
药喝完,军医过来诊脉。
昨晚发过高热,又喝了清热解毒的药草,小暴君体内的瘴毒已经清除的七七八八了。
军医,“接下来只需要好好调养就行了。”
凌笙,“麻烦军医了。”
军医,“不麻烦。”
又开了张内外调理的药方,告辞离开。
军医走后,凌笙拿着军医刚刚留下来的药膏绷带无语的走向床边。
凌笙,“说吧,刚刚为什么不让军医给你换药?”
小暴君忽然凑了过来。
凌笙猝不及防,一瞬间和他挨的极近,注意到眼前放大的脸,她又快速退开。
小暴君的热气渡到耳边,“姐姐不知道?”
凌笙脸红了下,很快恢复正常,手指在他胸口轻轻一按,“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小暴君吃痛,嘶了声,不满低呼,“姐姐?!”
凌笙,“少废话,转过去。”
绷带缠绕的结打在身后,小暴君不情不愿的转过去,“姐姐说真的,你就没有对我有一点点别的想法?”
凌笙拿剪刀的手一顿,接着咔擦一声将绷带剪断,“没有。”
小暴君哼了声,“我不信。”
凌笙将绷带一圈圈缠绕下来扔进药篓,“爱信不信。”
小心的清理掉伤口周围残留的药渣,凌笙正准备涂上新的药膏,小暴君又凑近,“笙儿,我以后叫你笙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