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贻一时间也拿捏不住,她左看看右看看,虽然血色的红有些刺痛人的眼睛,她还是仔细问了旁边哭着的麻子的家人:“你是麻子他媳妇?”
麻子媳妇哭嚎着,没有搭理她。
被旁边人拍了一下,低语几声,看着时之贻的眼神顿时变了,抽抽搭搭的:“是,我是。”
旁边有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窝在她的旁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似乎不知道这血是自己父亲的,又好像知道些什么。
“他昨日几时出的门?”
麻子媳妇抹着眼泪,想了想:“申时,当时天都有些变了,去镇子没有牛车,我劝他不要去,家里没有酒,他非要去,拦都拦不住。”
然后又道:“结果,结果大晚上他没回来,我以为他是在镇子里喝醉了明日再回来,谁知道这天杀的居然摸黑回家,还被那妖怪杀了!天杀的啊!你走了,我们娘俩怎么过啊!”
她越说越伤心,又扯着嗓子哀嚎起来,声音凄厉刺耳。
身边的孩子撇着嘴,不知所措。
时之贻头疼的看着她,无功而返。
“怎样?问出来了没?”许云德道。
她摇头:“只知道是申时出的家门,何时回来就不知道了。”
他随意揪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难道真是妖怪?”
时之贻没好气的道:“先生,您信?”
许云德嘿嘿一笑:“不是你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再说要真的是妖怪,你放心,为师第一个挡在你面前!”
他的话,时之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问了众人一圈,大家都没什么发现。
只是人群中,突然发生一阵骚乱。
时之贻望去,见不远处,一位少年背着药篓从这里经过,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整天神出鬼没的,克死自己爹娘,你们说,咱们村子里的人会不会也是他克死的?”
“害!你别说,忘了以前他经常和一头野猪玩的不亦乐乎吗?被人偷偷瞧了好几次呢,那猪头怪说不定就是那野猪变得!”
“你,你别吓我,这一说我汗毛都起来了,大家都吃肉了,每家每户都分了,你也吃了。”
“怪吓人嘞,猪头怪不会找到咱们头上吧。”
“应该不会吧,我吃的少。”
“早就说了,应该把他赶出村子,要不是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