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润泽心里已经抱了最坏的打算,大皇子对父皇的帝位垂涎已久,父皇病重,而他奉命在外,这是大皇子纂夺皇位的绝佳机会。而且,很有可能大皇子已经在有了行动了。
不然,大皇子也不会那么着急的,他前脚刚离开清越国,大皇子就派了人想来杀了他。
如今,他已经打探到了,也确定了,隶王朝虽然没了皇帝,但是在那个皇后的统辖之下,隶王朝依旧繁荣昌盛,国力不减,那么,父皇想要做的什么趁虚而入的计划肯定是行不通的了。因为,首先隶王朝并没有因为女人执政、缺了皇帝而衰弱,根本就不会有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反而是清越国,这一次,怕是要动摇根基了。因为,大皇子多年以来一直野心勃勃,现在被父皇一直看重的他不在宫中,父皇又病重,大皇子怕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现如今,距离庆生大典还有七八日,三皇子润泽自知,他必然是要回清越国一趟的了,不然,如果他坐以待毙,待庆生大典结束之后,他再回去,等待他的就只有血淋淋的事实了。
他不在乎皇位,但是他担心的是,大皇子一直以来的的确确遭受到了父皇的不公平对待,反观他自己,是受尽了偏爱和宠爱,大皇子一直以来对父皇有怨气,对他也是不冷不淡的,谈笑寒暄的时候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他也自然很清楚大皇子岂止是对父皇一肚子意见,对于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一肚子的意见。三皇子润泽就是害怕,大皇子会走上一条极端的毁灭人性的弑父道路。
父皇终究是父皇,在三皇子润泽那里,父皇无论做错了什么,为人子女是一定要孝顺、服从命令的,更何况,父皇一直以来都对他很好,但是,在大皇子那里,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大皇子和他虽然是兄弟,同样是在皇宫之中成长,但是成长环境其实截然不同,大皇子的成长经历和环境造就了他有着狼的野性,甚至还有点丧心病狂的冷血,比他要心狠得多,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而三皇子润泽,与之相比之下,就显得尤为优柔寡断,有着帝王最不应该有的妇人之仁。而他就是因为仁慈到近乎懦弱,被父皇批评教训过很多次。
就连这次的妖蛊,父皇命令他一定要下给隶王朝的子民,悄无声息地大伤隶王朝的元气的这个手段,他也犹豫不决,虽然答应了父皇,但是却一直命人看守好那些蛊虫,一刻不能懈怠,没有他的命令,那些蛊虫是绝对不会放出来的。
聂无双同样拱了拱手地说道:“不必客气,我只是路过此处,恰巧撞上这样的事情,路见不平,必然拔刀相助,举手之劳罢了。”
与此同时,聂无双也皱起了眉头,眯起了眼睛,她刚刚看见,青衣男子所行的拱手礼,分明是清越国的拱手礼。
在拱手礼上,隶王朝的和清越国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会发现一些细微之处的不同的。估计也就是这个原因,青衣男子就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儿。青衣男子也不会想到,居然就是这么一个细节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而聂无双注意到了之后,也刻意地做了清越国的拱手礼。
青衣男子是清越国的人,还被清越国的杀手埋伏追杀,这其中……会有什么缘由呢?
聂无双本来还想着,她会不会多管闲事了些,清越国的那些杀手原来想杀的是自己人,而不是她隶王朝的子民……
但是,一想到,她聂无双出宫就是因为清越国要来庆生大典,而清越国的人肯定又会提前到来,所以她聂无双才出宫的这一趟,说不定……这个青衣男子就和这件事情是有关系的呢……
那就,也不算是多管闲事了。
聂无双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是来自清越国的普通小商贩,今日是来京城谈生意的。”
一听聂无双说自己是清越国的人,青衣男子果然就兴奋了几分。
“你当真是清越国的人?”青衣男子又问了一遍,确保不能有差错。
聂无双更加觉得青衣男子来历不简单,其中肯定有蹊跷,聂无双点了点头,“当然。”
青衣男子打量了一下,确定了四下再无他人。
而蓝鹭在聂无双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就收到了聂无双的眼神示意,让蓝鹭躲着别出来,现在,聂无双又是一个眼神示意,让他躲藏好。
蓝鹭乖乖听话,同时又觉得委屈巴巴,他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只见青衣男子神情严肃地说道:“小兄弟,实不相瞒,在下是清越国的三皇子,受父皇之命来隶王朝打探打探隶王朝由女人执政之后的实情,而刚刚的黑衣人,正是大皇子的人,在下担心的是,大皇子趁着父皇病重,再加上在下奉命在外,大皇子会趁机弑父夺位。在下只身一人,提前数日前来隶王朝,实力有限,在下希望小兄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