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笑笑。
过了一会儿,他道:“哦对了,你晒木耳了没?樱樱这些木耳都快晒干了,听她说过些天就可以吃了。”
贺辞摇头:“还没有,上次走的急,没来得及摘,我和林樱约好了,下次有时间的话一起多摘点木耳去晒,给冬天备菜。”
主要是约了一起去打野猪。
这点他没有跟林宴说。
想必林樱不跟林宴说,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林宴一听这两人约好了,顿时喜上眉梢:“好啊,那你们两个去,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语气轻快,甚至似乎想让他们两人现在就去。
贺辞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但是又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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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辞回到家之后,望着黑漆漆的房子,一个人坐在板凳上沉思了良久。
直到夜里凉风习习,透过格子木窗刮到他的身上,他这才回过神来。
今晚外面没有月光,漆黑一片。
屋子里面也是。
屋里是破烂陈旧得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家具,床帐像一块破布一样,大洞小洞的,屋子里角角落落不知道有多少阴暗死角,蜘蛛网大片大片的,寂静的时候还能听到老鼠跑过的声音。
屋里的泥土墙面被灶洞里的烟熏的黑不溜秋的,抬头一看屋顶还有摇摇欲坠的烟尘块。
地面也是坑坑洼洼的,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
乱七八糟的。
家徒四壁。
静下来之后,这么多年里,贺辞第二次感觉家里寂静的可怕。
有种空落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