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子给了他太多意料之外的意外。
克劳德看修斯的眼神,又深刻了几分。
玩游戏玩得起劲的修斯,眼波不经意从屏幕上,流转到克劳德脸上,他仰头看着站在他身边当护法的克劳德,发现他顽固地虫纹又长到了脖子根,垂下眼睑,心烦地‘啧’了一声,随后扔了手柄,从懒人沙发上站起来。
“雄主,怎么不玩儿了?”克劳德上前,弯下腰,替他捡起扔在地上的手柄,放好。
“没意思。”其实修斯并不喜欢玩游戏,只是想找个分散注意力的途径罢了。
这时,侍者正好送了水果进来,修斯拿起金属小水果叉,吃了两口,发现很甜,就看向克劳德:“过来。”
克劳德走过去,修斯很自然地叉了一坨水果,递到他嘴边,克劳德呼吸顿了顿,随后张开嘴,衔住了雄主喂他的水果。
喂完克劳德,修斯自己也吃,吃完又喂克劳德。如此反复,直到水果全部吃完,一点儿不浪费。
一旁经过严格训练的侍者,见到这一幕,眼睛都直了。
没有任何一只雄虫,会这么温柔贴心地对待自己的雌君。
与虫族薄弱的羞耻感不同,修斯有种跟对象亲热,被窥视的别扭感,耳垂热了一下。
他放下水果叉,抓起克劳德的手腕就走,“去我房间。”
偌大华丽的房间,修斯屁股一抬,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沙发上,克劳德则站着,保持着目光向下的恭顺感:“雄主,有何吩咐?”
修斯用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下,陪我说会儿话。”
身边的沙发往下陷了一点,牵动着修斯的大腿也倾斜了一下,他侧过脸,看着克劳德,“克劳德,你恨过我吗?”
“雄主,克劳德永远不会很您。”
修斯看着克劳德骤然严肃认真的模样,有点儿想笑,他曲起一条胳膊,撑着头,故意打趣克劳德,“那你爱我吗?”
克劳德眼神游离了一下,“什么是爱?”
修斯眼睛眯了眯,想起系统曾经说过的话,虫族没有人类那么细腻复杂的情感。
或许,克劳德不懂什么是爱?
修斯放下手臂,接着摊开,“坐过来。”
克劳德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雄主是想让他坐腿上。
沙发座位始终就那么点儿大,克劳德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主动岔开腿跨坐上去,膝盖跪在两侧的沙发上,减少小雄子的受力重量。
“雄主……”
克劳德一到这种时候就体温升高的毛病是好不了了。修斯感觉自己抱了个燃烧的火炉子。
怕克劳德一会儿身子软了要摔下去,修斯就扶着他的后腰,往自己身上贴了贴,摊开手掌,托住克劳德的背,随后才昂起脸,做出索吻的姿势,他先轻轻吻了吻克劳德过度紧绷的下巴,呼出的鼻息,与克劳德滚烫凌乱的鼻息交融在一起。
“克劳德,想知道什么是爱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