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影背对着两人，手中拿着一个老式的搪瓷杯子，上面飘着几颗红枣。

“老师，人过来了。”女生开口。

背影慢慢转过来，一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却是异常的少，看起来有点违和。

对方将手里的杯子放到身旁的桌子上，上前两步：“你好，我是李云，不知道你没有兴趣出演我新电影的女主角？”

张可凝：“您好，我当然愿意。不过，刚才还以为外面的那位是您。”

李云的脸色愣了一下，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白色短发：“我不喜欢那种场面，外面的是我表弟，是不是看起来比我年纪还大？没办法，他就是爱操心。”

张可凝：“......”

一旁的女生很快就拿过来一份合同，放在桌子上：“老师，已经拿过来了，现在就能签约。”

“坐吧。”

张可凝坐在李云对面的位置，看着手边的合同有点懵。

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电影的女主角会是自己，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签约方式。不是说李云导演的脾气很古怪了？

现在看起来也大致如此......

见她迟迟不动笔，李云有点急躁：“怎么了？你这是不放心吗？只要签了这个，我马上让人官宣。”

张可凝摇头，放下笔。直言道：“您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演好这部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算是带资进组吧？”

“我的第六感。”

李云端起茶杯，大口喝完：“在答应拍摄这部戏之前，我肯定是调查过你的。你的演技不错，很有灵气，不然也不会被苏为善那老头选中。

但我更看重的，是你身后的人。”

傅文珣。

不用他说，张可凝也能猜出来。

李云丝毫不在意她会不会生气，继续说道：“我在年轻的时候拍了很多小电影，甚至有些在现在依旧不能和观众见面。

我是个艺术家，虽然这样说有点自夸的意思。但谁不想让自己的作品面向大众，得到赞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