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因为后半夜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到画铺时精神十足,心情也松缓不少。
但她还是最晚的,来时所有人都已经到齐。
看到姜笙,江云升一乐,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姜妹妹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把手打断了?”
姜岩心下一惊,“阿姊,你……”这是怎么了?
他刚要说出口,却倏然发现自己的问题和江云升一字不差,话语即刻停在了嘴边。
“没安好心,幸灾乐祸!”姜岩瞪了江云升一眼。
“我这是关心啊,怎么没安好心了?”江云升连声说冤枉,并且语重心长。
“姜妹妹,手断了,其实不用这么尽职尽责的,在府中休息便好。”
姜笙似笑非笑:“不用,我即便用左手,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话间,她左手提笔随意描了两下,人物轮廓便慢慢显现出来。
她偏头,语带笑意:“要不你试试?”
江云升:……
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这种,谢谢。
他哈哈笑道:“那还是算了。”
姜笙忍俊不禁。江云升嘴欠的毛病真是改不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和姜砚成为朋友的。
姜岩开怀大笑,嘲道:“江许正,你学了这么久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乔绛不过来了几次都比你画的好。”
江云升嗤道:“你还好意思把乔绛搬出来,你难道比乔绛画得好?”
乔绛确实是读书的好料子,不仅在做学问上,即便是学画也比他们有天赋。
江云升啧了一下,说起来自己也许久未见乔绛了。
乔绛近日还挺忙——下月中是春闱,他秋试虽没去,但他夫子说等春闱过了,题要拿过来给学堂所有同窗考试一番,为了三年后做准备。
江云升又好奇问:“说真的,你这手怎么了?”
姜岩也想知道。
这么大的事情,阿娘竟然都没和他说!
姜笙把话说回去:“你不是说我和人打架打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