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也没去否认“堂兄”这个称呼,只道:“比我家小岩小一岁。”
“姜公子是十二年出生的吗?”姜夫人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顺便夸赞了姜岩一番,“看着倒是很高,也没有小小年纪的那种纨绔冒进。”
侯夫人摆手:“不说这个。”
“我就说让你把家里两个哥儿带过来,你偏只带了从琳……”侯夫人把话题引回姜砚身上,“把从起、从升两兄弟带过来多好,小砚也有个伴。”
“我记着从起当初就很大了,应该早加冠了?”
姜夫人答:“二十有四。”
姜砚过继给绛平侯府的时候,姜从起十一岁,长姜砚五岁。
侯夫人便笑说:“是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带从起过来也有个伴,小砚心里也记挂着两个兄弟。”
侯夫人真是实打实随口一说,姜夫人却心中一骇,捏了捏自己掌心斟酌谨慎回答:“有岩公子在,世子哪里会没伴?”
侯夫人便轻微皱起眉。
就算儿子过继给他们府上,好歹同样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至于这么冷漠。
不过人家怎么样,侯夫人也不好去评判。并且换作别人,指不定还得夸姜夫人一句干脆。只是她略觉得姜砚可怜,自姜岩出生后,自己对姜砚就不上心了。这样一看……这孩子是两边都被不关心。
正想着,便听姜砚说:“夫人是该把大哥和二哥带来,我许久没见他们,都说兄弟长得像……”
姜砚含笑:“也不知是不是这样。”
姜夫人本来听到侯夫人的话就已经有些心神不定,闻言更是猛然抬头。
姜砚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口一说,还是不想在侯府待了?
亦或者……他知道什么?
没管那边的你来我往,姜笙坐着的位置最尾巴,她正吃着却有了倦意,只这么一下子,眼皮就像抬不起来似地。
坐在她旁边的姜羡是第一个发现的:“怎么了?”
姜羡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在饭菜里下药,目光落在姜笙面前一碟藕丝如意卷上。
藕丝缠在上头包裹着色泽金黄的如意卷,精致小口,看起来和其它时候并不无同,只有淡淡的香味混在各色菜中分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