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呃…”

“啊,发,发生了什么…”

从被希露尔掐住的脖子开始,他的皮肤骤然衰老萎缩,原本二十出头模样的千岩军竟然在短短几秒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咔嚓一声,希露尔单手掐断了怀里人的脖子,然后他的视线转向剩下的那些惊慌失措但却坚持着一步也没向后退的千岩军。

“还要继续下去吗?”

他态度平和,就像问一起打牌的朋友这把要不要出牌。

“都别退,我们要保护好岩王帝君的仙体!”

“那就没办法了呢。”

熟悉的光环出现在他们头顶。

“啊…啊…”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黄金屋门口现在只剩下一个那个高喊着保护岩王帝君的人了,他脸上全是汗,张着嘴巴啊啊着说不出话来。

“很害怕吗?抱歉。”希露尔抚摸着他的脸,他的手是温热的,但见识过他的本领的千岩军只觉得是一条冰冷的毒蛇抚在了他的脸上。

“其实被我吸走寿命根本不用搞得那么大阵仗,我刚才那样做只是为了展示我的力量让你们投降的,结果还是搞砸了。

明明是祸心暗藏的侵略者,可在他嘴里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反倒还挺无奈的人。

“这次我会很温柔的。”

希露尔这么说着,轻柔的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真的像他说得那样温柔,身体里好像刮起了一阵暖风,带着某种重要的东西嗖地一下流出去了。

…好像有点累了啊。

在千岩军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上之前,希露尔接住了他。

“好好休息吧。”

希露尔将他放在了地上。

等公子来的时候,正看见希露尔跪坐在地上,一个睡着了一样的人枕在他的腿上,而他正牵着男人的手。

圆润的肩头,白白细细的腰和躺着别的男人的腿,公子一时不知道他的眼睛该放在哪儿。

黄金屋里寂静一片,虽然地上一点血都没有,但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已经没有第三个人的呼吸了。

希露尔的能力真是有效率啊,难怪女皇会像推销商品一样用一脸希露尔真好用的表情非要他带着希露尔来呢。

希露尔松开了他握着的手,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我真的,很讨厌杀人。”

他那么说着。

公子以为希露尔在责怪他,但希露尔的脸上一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平静得就像只是在阐述我不喜欢吃香菜。

“不过做出这些事的我也没有资格这么说。”

他很快就释然了,看样子已经率先原谅了自己。

“去拿你要的神之心吧,达达利亚。”

希露尔给达达利亚让出了位置,手指向岩神被高高供起的仙祖法蜕。

“我不会允许你靠近仙祖法蜕的。”

“哦?”达达利亚闻声回头,看到来人,露出了兴味的笑。

“旅行者?真是稀客啊。”

“不,应该说是…”腰间的神之眼迸发出夺目的光芒,水蓝的弓箭直指空的心脏,他已然变成了达达利亚眼里的猎物。

“恭候多时。”

作者有话要说:签上了!签上了!让我康康今天发出去之后还有没有审核(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