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时霍凯龙因妻子的离世都有些疯魔了,一直拖到葬礼当天都没有将尸体火化,是等葬礼结束才在凌翡许多亲朋旧友的坚持和陪同下去的火葬场火化下葬。
不是她亲生母亲,那就只能是养母。
看来霍凌惜这十年也是有家人关照的,并非孤身一人漂泊无依。
褚缚时在心里轻轻舒了口气。
“没有一个月,我此前有些事耽搁了,是近几天回到京市才开始着手帮表姑找人。”
霍凌惜一笑:“我说呢,你亲自出马还一个月都找不到任何线索,再来多少人怕是都难找到。”
“你不担心吗?”褚缚时问。
“担心啊,那是我亲舅舅,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但要说有多担心,其实也没有,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我舅舅,只听说有这么个人,我同他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就是有担心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担心,与个人感情无关。”
“不过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时哥,我和你一起帮我大舅母找人吧,你将我大舅母的联系方式发一个给我,我再仔细和她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
褚缚时看着她,说:“待会儿发给你。”
将霍凌惜送到霍家,褚缚时才离开。
他刚离开没几分钟,霍凌惜就收到了他发来的信息,是她大舅母米雪的联系方式。
霍凌惜点了保存,却没有马上拨打这个电话。
“大小姐,您回……”来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保姆张姨直接呆在原地。
定在霍凌惜身上颤动的瞳孔出卖了她的情绪。
霍凌惜看了看自己,笑问她:“张姨做什么这副表情,是被我这身打扮惊艳到了吗?”
“……是、是的,惊艳到了,大小姐真漂亮。”
张姨扯出一个艰难的笑。
“我也觉得很漂亮,这是照着我妈妈十八岁生日当天的打扮一比一还原的。说起来,张姨是妈妈嫁到霍家才来霍家做事的吧,我妈妈十八岁的时候和我爸都还没有认识呢,你应该没有看到过我妈妈十八岁生日当天的样子才对。那么,张姨你看到我这身打扮,又为什么会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呢?”
“我不是……”
“张姨也别狡辩说你没有吓到只是惊艳到了,我又不瞎。”
后路被堵,张姨攥紧了衣角半晌说不出话。
非常后悔出来迎接霍凌惜。
张姨当然不是好心,更不是见霍凌惜平安回来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