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以静负手而立，手中的铁剑因承受不住他的灵气而寸寸断裂，连剑柄都未曾留下。他白衣微动，显然即便占了上风，也并非全胜。

他看了看愣住的林式昭，淡然道：“我知道你们华山重术不重技，我与你们不同。我从未系统地学过剑术，年轻时全凭剑技混口饭吃。只是后来进入化道，有了那‘无拘小剑’，便也用不上剑技了，如今多少有些生疏了。”

“哦，再提一句。”他嘴角微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傲，“你那学过的三式剑技，皆传自我手，是我所创。所以初一见面时，我便知道你学过。毕竟，剑技最重意境。而我，哼，在剑术上或许比不上你师傅，但在剑意上，我甩他几条街不止！”

林式昭啼笑皆非，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看着南以静抬起下巴，一脸自傲，提及刘程谦时又莫名带着几分幽怨，像极了受气的小妇人。看来，刘程谦在剑术上没少嘲讽他。

“南以静，你的剑术倒是没有退步！”沉默许久的黑龙低沉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

“老东西，可你的本事退步不少啊！”南以静笑着反唇相讥。

“你可记住！”巴特波伽怒吼着，雷鸣般的声响震彻云霄，“你也只是剑无拘！并非你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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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呗，别再那边说着大话，却连我一根头发都伤不到！”南以静不屑地轻哼一声，又掏出一把全新的铁剑，随意地上下挥舞。

“吼！！”

天空中的血雷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雷电。它们沉默地在黑暗中翻滚，直击灵魂深处的轰鸣让人无法忽视头顶的大恐怖。雷霆仿佛在孕育着某种恐怖的存在，吞没黑暗的雷电令人心惊胆战。

“这叫做‘解魂雷’，比之传说中的渡劫神雷也不遑多让。可惜，对我来说，威力还是小了些。”南以静比划着半空隐现的黑雷，语气轻松，“三招剑技中，有一式以暴制暴，以杀止杀。看好了，何为‘镇魂’！”

鼓噪的黑雷互相交织，扭成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那龙奋力张开完好的黑翼，血月淡淡的红光成为最好的背景，无边雷电化作拖尾，龙颚微张，猛然向下俯冲。

即便知道这不过是虚假的巨龙，林式昭也不由得感慨其威势之强。站于世界巅峰的黑龙使出龙族独有的龙舞，创造出的雷龙竟也堪堪达到了八阶的门槛。超脱世间的生命层次让林式昭感到一种不在同一次元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