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个月过去,虽说身上的银子也都快耗尽了,不过总算庆幸,宁虹的伤势却也渐渐好了起来。这天二人来到一小镇,宁虹惊呀地发现城墙上,竟然张贴着自已和贺聪的画像,于是二人被迫又离开这小镇。
宁虹到是担心起来,二人要是在路上行走,肯定会被人认出来,这无形中就会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贺聪则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一直是女扮男装,那你就继续女扮男装就是了。你扮一个秀才公子,我那就扮你的老家人。我们二人装作赶考行路的模样,这样就容易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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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虹觉得他这主意不错,于是二人装扮起来。宁虹亲自动手,一双白皙的手已从贺聪的头顶修饰到他的脸庞。再挽起他的头发,很快就将他的头发梳理好。动作快而熟练,让贺聪现在看起来已完全变了一个人,没变的只是他的一双眼睛。由于运用‘易容药’,加上‘变形功’,隐去本来面目。由一个英俊而冷酷的脸,赫然变作一张面容黄瘦枯干的青脸,上面还有不少紫黑瘢痕,异常丑怪,完全成了一个随从老家人的装扮。贺聪从镜中看到自已现在的模样,竟变得奋亢起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天上的神仙,能自由变换人间的模样。
宁虹也在刹那之间把自已一个风神秀绝,潇洒无俦的模样,变成一副风度翩翩的秀才公子。“小弟,你看我这身打扮怎样,这下别人肯定认不出我来了。”宁虹呵呵笑着对贺聪说道。
“嗯!你本就是一副秀才公子模样,再装扮成读书秀才,更是锦上添花。还是你聪明,这下我们赶路真的方便多了。”贺聪赞美道。
两个人全换了打扮,相互一看,宁虹则变身成了秀才公子,虽说贺聪是老家人的装扮,但其身材挺拔而又健美壮实,风雅也更显英姿勃勃。看在眼中的那种神情,根本不适老家人的装扮模样。
宁虹不由眉头一皱。然后说道:“像你这随从老家人的精神面貌,也有点太好了。面容虽像个老翁,可身子简直就是个少年儿郞。所以在人面前,你可要注意下你的形态,尽量要装扮的像个老翁,万万不要露馅。”
贺聪也笑道:“像你这样的秀才公子,皮肤白净,脸蛋俊俏。貌似潘安,实在太招姑娘们的喜爱了。可她们哪知道你这秀才公子,却是身怀上乘武功的绝代巾帼。”
虽说二人装扮到也称心如意,可贺聪仍担心宁虹的身体,于是特意去买了匹好马来骑行。
这天,贺聪和宁虹二人马疾如风,转过山崖之后,眼看这山区林中即将走尽,突然路畔响起一片马蹄杂沓之声,一声响箭自林中呼啸而出。二人知道这响箭是绿林人物所用,不禁眉头一蹙,勒马停蹄。
这时只见几十余骑骏马之人从林中而出,个个手持亮晃晃的钢刀,距贺聪他二人二、三十多丈远雁翅翅排开。另外两骑则围着贺聪他二人来回打了四五个圈子,马蹄践起两人高的尘土。两个剽悍的骑者方才拉住马头,停在他前面。
贺聪见此并不畏惧,反又驱马上前,在距那二人十余丈处才微勒缰绳,那匹马立时缓行,到达相距丈许远近之处,倏然止住。
拦路的两名为首大汉,年龄均在四十左右,右边一个手持一对狼牙铁棒。左边一个空着双手,马鞍之上却挂着一对护手双钩。见贺聪临近,用钩大汉在马上再三打量来人,然后抱拳冷笑问道:“来者何人?”
贺聪起先以为这几十余大汉,是普通劫路之徒,并未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那用钩大汉在马上又问道:“你二人可曾见过二公子爷装扮的年轻男子?”他虽是在问话,但二眼却死死地盯着那宁虹在看。
听对方这样一问,贺聪心知有异。估量敌我情势,宁姐姐的伤虽好,但也并未痊愈。再说对方人多,此时也不宜恋战。于是朗声道:“老奴与我家公子正在赶路,你们所说的二公子爷我们并未所见。不知怎么称呼二位当家的,可让我们过去,老奴有礼了!”
那用钩大汉用一对凶眼,遂专注贺聪,心中暗暗惊讶。来人面对这么多高手,可他神色如此镇定,尚是生平罕见。凭自己江湖上阅历经验,真还看不出此人来历。这老者的相貌,也与心目中的那个年青男子相差甚远。
他忧虑片刻后则说道:“既然你们未见过那二个公子装扮的年轻男子,那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们。但你们可要知道,老子眼内不揉沙子。不妨你二人说说到底来意如何?不要藏头露尾,先与你家大爷报上自己的名号,然后再把那马留下,可饶你们不死!”
贺聪昂首嘿然冷笑,沉着脸问那用钩大汉道:“这位当家的,我们又不是生意商贾,那里来的甚么字号?”
那用钩大汉听后,说了声‘好’,接着取下长弓,搭箭上弦,朗声道:“不是生意商贾,普通人从这里经过也得留下买路财。要是江湖中人,那就得留下手底下的工夫。费话少言,你若能接住我三支连珠箭,我便给你放行。”他将弓弦拉到底,一箭射向旁处的一块山石上。但闻劲风凄悚,整支箭连着箭羽完全没入山石之中,可见这人膂力和弓力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