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一生见过无数次这个动作。
可如今,他却莫名在这个不过五岁的小娃娃身上看出了一丝威压之势。
夫子自嘲一笑,当下直接面向众人问道:“仔细回想一下,你们最近可曾见过,有哪些可疑的人接近慕慕的桌子?”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纷纷摇了摇头。
其中有一两个说自己曾见到过,可将事情说出来,根本就不是他们怀疑的那个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谢渊墨,夫子脸上的神色愈发不耐烦。
尤其在问到林宝玉时,不知她说了什么,夫子的神色又严肃了几分。
一圈问下来,都是同样的答案,没有见到过。
慕慕肩膀耷拉下来,有些泄气。
难道此事真的同他人无关?真就是如此巧合?
但是深思过后,慕慕又立刻摒弃了这个想法,她坚信是有人悄悄地做了这些事,而最大的怀疑对象便是林宝玉。
“谢渊墨,人我也问了,答案你都听着的,你还有其他什么想说的?”
夫子语气不善。
谢渊墨心有不甘。
可事实摆在眼前,局势本就于他们不利,若当真让他们吃下这个哑巴亏,他从小的教育又告诉他不能轻易放弃。
见他仍旧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夫子火气更盛,随即便拿起戒尺往桌上狠狠一拍。
道:“行了!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多言。”
“还有你,谢渊墨。”夫子面色阴沉地看向谢渊墨,“你也同慕慕一样,罚站一日,抄写《论语》五遍。”
慕慕惊呼一声:“夫子!此事同谢渊墨无关,为何还要连他一同处罚?”
“若他方才不说那些话,此事自然与他无关,可是他认为此事另有蹊跷,执意让我帮他找出‘真凶’,那此事自然就同他扯上了关联。”
夫子沉着脸看着慕慕,眼神莫明,“慕慕,有的时候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若是真心悔改,就该甘心认罚。”
说罢,也不再理会二人。
慕慕呆愣愣地站着,脑海中盘旋着夫子方才留下的话。
难道夫子还是怀疑,是自己故意撒谎,只为了逃避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