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点点头,目光清澈,无一丝杂质。
苏景生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可别心疼你大舅舅了,他这人惯会装的,这事儿啊转头就不会记得了。”
苏景生果真了解苏景虎。
苏景虎到了马车上,便受到了张院判的“热情接待”,要苏景虎一定要跟他下下棋。
苏景虎谎称自己头晕眼花,太过疲惫。
张院判一听来了精神,嘿嘿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套针灸,慢悠悠道:“年纪轻轻就这般容易疲惫,我来给你看看,实在不行,我给你扎几这针,保准你疲惫俱消,如何?”
长至手腕的细针摆在眼前,苏景虎吓得一哆嗦:“院判……院判大人,我现在精神得很,我看您这套细针,你最是宝贝,您可得好好收好才是。”
“再宝贝也不过是个工具,怎么能和苏将军你的性命相提并论呢!”
张院判也不强求,收回了针灸套:“既然苏将军你说无事了,那这个扎针,我也就作罢了。”
苏景虎心中直翻白眼。
这针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要是苏将军什么时候又累了,你同我说便是,我这随时都能给您扎上。”
张院判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须,笑容里莫名有种狡诈的意味。
“好的,晚辈多谢张院判关心。”
苏景虎皮笑肉不笑道。
自己根本不想扎针灸,张院判这只老狐狸!
马车一路前行,卷起土石,扬起尘烟。
马车踏着暮色进入京师城内。
“慕慕,咱们进到京师城内了。”
苏景生语气含笑,回到故土的喜悦和轻松令他说话的语调都轻快不少。
苏老将军替慕慕掀开帘子,招呼着慕慕:“慕慕,来看看。”
慕慕趴在马车的窗户前,好奇地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地方。
只一眼便被眼前的景象所迷住,眼中瞬间闪过一阵阵奇异兴奋的光芒。
曲径蜿蜒的深街长巷,身旁鳞次栉比地偎依着一幢幢青瓦木楼和一户挨一户的小商铺。